可兒子咬住,死活不松開嘴。
田海疼的暴怒,揚起木棍,就是朝著兒子身上重重的打去。
兒子越是疼,嘴上的撕扯的越深,田海嘶吼著疼,面目猙獰。
他坐在地上,抬起腳,朝著兒子的頭,狠狠踹了過去。
兒子徹底松開了嘴,一頭紮在了地上面。
當即暈了過去。
跪著的婦人,看到兒子倒下,推開身前的幾個孩子,“啊……”的一聲,驚的大哭起來,撲在兒子身上。
她抱著兒子的頭,喊著兒子的小名,往懷裡揉著,痛心疾首放聲大哭起來。
田海倒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撕開大腿上的褲子,見到兩排血淋淋的齒印,當場就怒目猩火。
嘴裡罵著兒子娘爹祖宗的話,一股腦拾起地上的木棍,朝著地上的婦人,又是一頓打。
院子裡哭鬧聲,疼的抽痛聲,驚得周圍趴在牆頭上人,不忍看下去,只能默默地為院子裡的娘幾個人落淚。
而唯一一個看戲的人,坐在正屋中央嗑著瓜子,將瓜子皮一顆顆擺放整齊。
只見她一身錦繡華服,媚眼橫生,身嬌體弱,唇邊的胭脂,紅的如烈焰東陽。
她笑著看著地上婦人,輕喘了聲:“田哥,你腿上流血了,過來我給你包紮,瞧你滿頭大汗的,手痠了吧?哎呀,那衣裳,我不要了,就這麼算了吧!”
田海打的氣喘籲籲,再加上腿上的疼,身上出了一層的汗。
聽到身後軟玉抱香的人說話,他回過頭,將手中棍棒扔到地上。
“臭娘們,成天給我找事……”
田海一瘸一拐的走到美嬌娘身邊,接過她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下。
他轉身朝著四面圍著牆頭的人怒吼了聲,“都他孃的給我滾蛋,看什麼看?再讓我看到誰還在趴在牆頭上,明年交上來的收成,他孃的給我多一成!”
牆頭圍著的人,嚇得紛紛縮回頭。
正在田莊頭覺得仍是不解氣時,剛想發作再收拾地上的娘幾個。
只聽門口一個年輕清脆的聲音,嘲諷的說了句:
“田莊頭好大的威風啊!”
田海聽到院門口有聲音,他想也不想的抬頭怒喝:“他孃的誰敢在我家廢……”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來人,臉上頓時嚴肅起來,眉眼也沉了下來。
當即放下前襟,也忘記腿上的疼,快步走到來人身邊。
他嘴角瞥著心虛和畏懼的笑,問:“娘子怎麼來了,您身子還沒好……怎麼就下床了呢?”說著朝著後面還在坐著的小玉命道:“小玉,趕緊過來伺候娘子!”
裴詠寧面色的確有些虛白,昨天沒睡,加上肩膀被重踢了一腳,精神能好到哪去?
小玉一聽田海對眼前漂亮幹淨的小姑娘稱為娘子,她笑盈盈的扭著身子,來到裴家娘子身邊。
她施禮:“小玉給娘子請安了!”
當小玉靠近,裴詠寧和一草齊齊往後縮了縮身子。
裴詠寧被嗆得連連打了幾個噴嚏:“什麼味啊,這麼嗆人,田莊頭還是讓她離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