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詠寧抬了抬頭,昨晚他來過了?
怪不得她一直覺得有人在盯著她,看來是真的!
喊他名字怎麼了?
她還喊過李嘉誠的名字呢,有這麼稀奇嗎?
“嗯,我經常做夢,我們家大黑的名字我也喊過!”
葉桓抬著頭,雖然知道她是氣話,可他一副不在乎的表情。
不過,半晌,他又笑著道:“我很高興!”
裴詠寧揚起了頭,拍了拍葉桓的胸,“既然葉師兄高興了,那我現在能起來了嗎?這個姿勢不舒服!”
葉桓雖然不捨的松開了手臂,但聽到她反複要求,他也只好放開了。。
裴詠寧得到解開後,趁機站了起來。
她鬆散了一下胳膊。
將地上的火摺子撿起來,點燃了一支蠟燭。
而地上的葉桓也站了起來,他走到圓桌前坐了下來。
裴詠寧將蠟燭放在圓桌中間,動作極大的坐在葉桓的對面。
她嗤道:“葉師兄也算是徽林書院請來的教諭,怎麼像賊膽鼠輩一樣,深夜跑到人家娘子內室?”
葉桓不怒反笑:“在明州,還沒有什麼地方是我不能去的,除非我不想去!”
裴詠寧輕拍了下桌子,怒視著他,“葉桓,我是救過你,但你不能把這種恩情,當做你行方便之事的藉口,伯府已經被你推到風尖浪口上,你還想做什麼?若知道救你等於陷伯府於危險中,我當時定會將你扔的遠遠的!”
葉桓濃秀的眉眼,綻放著精亮的光,嘴角清雋一笑:“可你把我救活了!”
裴詠寧怒瞪著他,從沒想過,一貫如清寒的冬風吹入幽谷的仙人,怎麼在她面前,竟成了嬉皮笑臉,甚至有些無賴的夜闖者!
難不成他在報複之前她曾戲謔過他?
當時她只是覺得他,成天繃著個臉,像是和誰有苦大深仇。
卻沒想到,將他撩出毛病了。
如今反被撩了。
“葉師兄,不如你忘記我救過你的那一茬,我們伯府呢,實在不想捲入你們五大家族和朝廷的事中,我也知道你身份非凡,不是我們這等小民可以抗衡,也希望你們高抬貴手,離我們這群小民遠遠的,葉師兄可不能讓我們救你的好心,反倒害了自個,這也不是報答恩人的方式,您說是吧!”
葉桓斂起臉上的笑,臉上也黑沉下來,“你知不知道,能在我身邊,是京城多少美眷求之不得的事?”
裴詠寧冷嗤一笑,還有人求之不得?
誰碰到這事,不躲著遠遠地,她還不信有不怕死的。
可言語仍是委婉的說著,沒有直白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