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這是一石二鳥之計,既懲罰了兩人,交出了這些年來的私吞的銀兩。
又要她們去鄉下,說的好聽點是將功抵過,難聽點去當細作。
一時兩個暗暗遞了個眼色,兩人驚慌的眼中,閃過一絲害怕。
幸好她們兩個識相,昨天答應娘子要去將功補過。
不然,她們都不敢想象會有什麼結果。
梁嬤嬤近了近裴詠寧的身子,臉上笑得更加諂媚,“娘子,奴婢是胡亂猜的,還請您別往心裡去。”
她收住了臉上的笑,蹙眉想著問:“娘子,還有一事,娘子您有沒有讓奴婢特意留心的人?”
裴詠寧有點驚訝,梁嬤嬤平日以黃嬤嬤為主心骨,竟看不出她的心思這般細膩,眼神也異常犀利!
“梁嬤嬤說的是,只是不知道黃嬤嬤心裡怎麼想?”
既然都知道要做什麼,裴詠寧也覺得沒必要再隱晦。
黃嬤嬤一聽,話音轉到她身上,隨即明白娘子的意思,她連忙躬身回著:“娘子,奴婢聽娘子的!”
裴詠寧溫溫一笑,走近兩人,在她們耳邊說了幾個人的名字。
兩人聽罷,臉上閃過一抹不願,這些人……
而一草此時也回來了,帶著錦盒走到黃嬤嬤身邊,將盒子放在了兩人手中。
裴詠寧囑咐道:“此去萬般當心,有什麼幫助,差人傳信給我!”
兩位嬤嬤為難的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兩人走後,裴詠寧目光森森的望著她們的背影。
片刻,收回目光,帶著一草來到角房院內。
門口的小廝已經被人弄醒,正在摸著頭,到處檢視。
臉上的神情,全是我這是怎麼了?
等裴詠寧走近,屋裡的零草剛睜開眼。
二草來到了門口接著她,“娘子,他們剛醒來!”
裴詠寧頷首,往屋裡探頭。
裡面哪裡有葉桓的身影,除了剛醒來的零草,再也沒有旁人。
她心裡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葉桓手裡握著閣樓的秘密,萬一落入暗處的敵人手中,他會不會有危險?
裴詠寧走到小廝跟前,問:“你們看到什麼人嗎?”
兩個小廝抹著額頭回憶著,半晌,其中一個壯實的小廝回道:“娘子,小人沒聽到什麼動靜,就感覺,聞到一股奇異的花香,之後小人就暈倒了……”
另外個小廝也跟著說道:“是的,娘子,小人也是聞了奇異的花香,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之後小人沒了知覺……”
零草走近,隨即朝著裴詠寧點頭,“娘子,奴婢也聞到過。”
裴詠寧凝眉細思,奇異的花香,看來這花香是促使三人昏迷的原因。
一時,裴詠寧心裡竟有些為葉桓擔心,更為伯府擔心。
這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在伯府看守下,帶走一個重傷者。
不得不讓裴詠寧驚嘆。
雖然伯府內,防守不像其他府裡看守的嚴實。
可至少一般人入府裡,總會有人發現。
而劫走葉桓的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覺!
裴詠寧心裡突然有個壞的想法,會不會真的是暗處的敵人開始行動了?
如果是,那伯府和葉桓都不安全了。
她心裡陡然一驚,手心滲出細密的濕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