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詠寧和裴詠毅靜靜的站到裴德銘身後,坐了下來,聽著他們長輩說話。
江郡王等朱志春坐下,起身贊同道:“禁地事關五大家族的命脈,誰也不能私闖,不管是誰……
“還記得李漕司家的嫡子李千層?他還未曾進入禁地,只是打破了門上的鑰匙,就被段學正趕出了書院,何況是伯府家呢?”
其他兩大家族也跟著說,馬明旗附和道,“趕出書院太過簡單了,這書院的損失和咱們五家人的損失,誰來彌補?必須讓伯府出錢,賠償!”
魏國公辛傳達也說道:“必須讓他出錢,這事已經不能容忍,就算楊院士不願意,他們裴家也要賠咱們的。”
一聽賠錢,集賢庭裡炸開了,不管有沒有關系,有沒有牽連的,時不時冒出一句,道:“是的,禁地是咱們明州共同守護,不能讓人白闖了,聽說他們裴家娘子竟然在上面小憩,簡直不將咱們的規定放在眼裡,咱們堂堂大族,豈能容一個小娘子胡來?”
“平日容她在書院裡撒野,咱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唐提學來,不能輕饒了,不然他日,誰都能去禁地撒野。”
裴詠寧看著這些說話的人,皆是平日和安國公交好。
每個人的言辭神情,都像和裴家有多大的仇,恨不能立即將裴家撕碎了,才能平息怒氣。
只是礙於下面的一些既不贊同,也不發聲的人,還有等著外面的唐提學過來下決定。
裴詠毅早就聽不下去,這些人分明是在趁勢都想踩一踩裴府。
氣的裴詠毅將椅子抓出幾條爪痕。
安國公臉上的得意之色,讓人恨得牙根癢癢,且看他眯著雙眼,看到靖勇伯,時不時挑釁一眼,擺出一副微勝的姿態。
神情寫滿了:敢和鬥,真是自尋死路,看到嗎,這就是下場!
裴詠寧側過臉看向爹爹,見他臉上繃著,嘴抿著,胸口上下起伏,她知道,爹爹被安國公氣到了,此時的爹爹,就差一個巖漿口迸出。
裴詠燁先是站了起來,起身先是拜了拜禮,言道:“諸位叔伯,請聽小侄一言,小妹她是被人打暈了,扔在閣樓上,是被人構陷,而不是如他們所說是小憩,還望諸位叔伯明斷!勿要聽信他人之言,妄下斷意,汙衊了伯府。”
不等裴詠燁說完,安國公站了起來,“你們裴家,除了推卸責任,還其他的話?既然說構陷,誰會陷害你們伯府?你們伯府還有什麼值得旁人陷害?”
安國公說完,還不忘朝佟知州那裡看了眼。
就他們家,也只有他家那傻姑娘,去想著陷害,換著旁人,誰會搭理一個破落戶。
他的兩個問題丟擲,下座的人無不言詞分辨,伯府已經衰落到,當首飾維持生計,誰家還會陷害他們家?
誰是閑的發慌,存心和自己過不去?
雖然裴佟兩家的婚事已經在商議,但經過這事後,誰家會讓一個成天惹是生非,對自己仕途之路,毫無幫助的人入門?
一個這樣的伯府,值得旁人去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