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以前不都是帶著男的嗎?會不會是他新招的秘書啊?”
“不知道啊……”李姐的態度非常曖昧,“那女的反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我是看不下去。但男人不就喜歡那樣的嘛。
特別是顧總這種多金長得又帥的男人。長相一般的怎麼入得了他的眼呢?”
李姐說這句話的時候,倒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許曉婉提醒她說,時候不早了,還要回家給孩子做飯呢,李姐這才帶著設計師離開。
許曉婉還在回味著李姐的話,她想,顧遠端這麼快就帶著個漂亮女孩去公司招搖過市,是想給自己看的嗎,是為了故意要氣她嗎?
她腦袋裡亂糟糟的,都有點記不起顧遠端的樣子了,也分不清什麼是真實發生過的,什麼事自己在夢裡經歷的……
她躺在床上哭哭停停,不知道眼淚為什麼流也流不幹。她起床去衛生間洗把臉,才發現頭頂的頭發被剃掉了一塊,縫了十幾針。
她想,這大概是自己的報應吧。
晚上是司機的老婆陪著許曉婉,她們雖然四目相對,卻沒什麼好聊的,可是不聊天的時候,許曉婉腦子裡都是顧遠端,怎麼都趕不走。
她只好讓那個姑娘幫自己去買了個本子,找來支筆,開始斷斷續續,開始把自己和顧遠端之間的事一件件地寫下來。
許曉婉就這樣在醫院裡一邊治療一邊回憶,每天除了喝點水基本吃不進什麼東西,吃了就吐。
不可否認,她始終還存有幻想,希望顧遠端能回頭來找他。
可直到許曉婉出院還是沒有等到他,而這已經距離他們分手整整一個月了。
許曉婉在這一個月裡把眼淚流幹了,體重也掉了十幾斤,本來白皙的面板顯得更加蒼白。
她對自己說,顧遠端是不會再回來了,是時候重新開始了。
她收拾東西出院回家,不對,確切地說是回到那間公寓,而她當時已經做好了從那裡搬出來的決定。
許曉婉到家後就開始著手整理房間,不弄不知道,原來顧遠端在這裡留下了好多東西,小到他穿的襪子,還有各種他給許曉婉買的禮物。
這些都被許曉婉一股腦兒地翻出來,統統裝在一起。
許曉婉看到被自己弄得亂七八糟的屋子,一邊覺得痛快,一邊還是悲傷。她知道自己無論做什麼都掩蓋不了顧遠端留下的印記,所以只能離開。
這天下班回家,許曉婉立刻往公寓趕。
她還剩最後一點行李沒有打包了,想著明天就要搬走,不禁還是悲從中來。
她懷著告別的心情走到門口,卻發現家門虛掩著,可她完全沒有猜想是進了小偷還是強盜,因為隔著牆,她都好像能嗅到顧遠端的氣味。
果然,顧遠端垂著頭,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手裡拿著許曉婉住院以來一直在寫的筆記本。
原本雜亂無章的公寓也被收拾得井井有條。
顧遠端看到許曉婉走進來,只是抿著嘴巴,緊緊地抿著,眼裡的淚水在翻滾就要決堤。
許曉婉心累了,她不知道自己虧欠這個男人什麼,要在她即將振作的時候再次出現,似乎存心要將她擊垮才會罷休一樣。&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