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曉婉又說,“那你的衣服,我收拾好了還給你。”
“也扔了吧。”顧遠端想都不想地說。
看著顧遠端這樣,許曉婉並非不心痛,但自己也是有尊嚴的。
她狠狠心,開啟車門走了出來,顧遠端倒也堅決,直接就發動汽車開走了。
許曉婉看著遠去的車燈,覺得自己再次被這座城市遺棄了。
剛和顧遠端分開的許曉婉還抱著僥幸心理,總覺得顧遠端對自己那麼好,應該不會那麼決絕,說不定過幾天就回來了。
可是三天過去了,顧遠端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從許曉婉的生活中徹底地消失了。
許曉婉開始著急了,坐立難安,整夜整夜地失眠。
她想給顧遠端打電話,思慮再三,不好意思用自己的手機打,就跑到公用電話亭打,可是對方的電話關機。
她於是把希望寄託在網路上,什麼qq、微信,一天要看個一千遍,但就像一潭死水,了無生機。
下班走在路上,總覺得顧遠端埋伏在周圍看著她,於是三步一回頭地走著,像個神經病一樣。
直到一天心不在焉,工作頻頻出錯,被老闆找去狠狠批了一頓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恍恍惚惚地過了好久了。
許曉婉強打起精神回到座位上,正好聽到李姐在談論顧遠端公司廣告策劃的事情,這件事兒一直是李姐在跟蹤的。
於是裝作好奇地問顧遠端最近是什麼情況,好久沒看見他了嘛。
李姐一提到顧遠端總是滿臉幸福的表情,跟說自己老公似的,“他呀,最近可忙著呢,不過不是忙工作,聽說他帶著老婆孩子在國外度假呢。”
得到這個訊息,許曉婉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過,反倒又有了一絲希望。
原來顧遠端在國外,是不是他回來後就會聯系自己了呢?
可是,她耐著性子等啊等,一週過去了,半個月過去了……
她忍不住了,再次撥打顧遠端的電話,無法接通。給他發訊息,發現對方已經把她刪除了。
許曉婉這才如夢方醒。
這個混蛋,不是說遇到難處還能找他的嗎?為什麼這麼決絕。
原來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原來自己等待的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許曉婉很想從公寓搬走的,但害怕這樣一來就斷了和顧遠端最後的聯絡了。
於是每天下班依舊哪兒也不去,在那個傷心地裡窩著。
晚上睡覺還拿一件顧遠端的衣服披在身上,聞著他留下的氣味,想著他的擁抱,遙遠得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那枚戒指,許曉婉重新戴在了手上,想著這也算是顧遠端對自己的一份承諾。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說不定自己這樣盼著盼著,就能把他給盼回來。
一天,許曉婉心裡的苦悶實在無從排遣,又無法對任何人言說,於是突發奇想去了之前顧遠端去過的會所。
一個人要了個房間,點了一紮啤酒,聽著一首接一首她沒聽過的情歌,任憑眼淚在臉上恣意流淌。
她只覺得什麼都是苦澀的,嘴裡的酒是苦的,心裡的思念,更是苦得她難以為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