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潔絕望地搖搖頭,說:“太遲了,程君銘,太遲了……
我給過你時間,我一直在等你,等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我太明白什麼叫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的道理,我見得太多了。
呵呵,實在可笑,我竟然莫名其妙地被小三了……不對,你們還沒結婚,準確來說,只能叫第三者。”
楊潔的冷嘲熱諷,既是對程君銘,也是對自己。
程君銘說:“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你怎麼罵我打我都行,但別說這種貶低自己的氣話了好不好?”
程君銘知道,楊潔雖不是什麼金枝玉葉,但也有自己的驕傲,是個把名譽看得比生命還要珍貴的人。
楊潔把頭撇向一邊,不置可否。
“你不相信我了嗎?”
楊潔不是不相信,可是,或許正如肖美美所言,“螳臂當車,自不量力”,他一人之言,怎麼敵得過千軍萬馬的品頭論足呢。
或許,楊潔心裡還是有些不相信的,這源自於過去自己對程君銘過於相信。程君銘真的和肖美美沒有任何瓜葛嗎?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對美女動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更何況是肖美美這種令男人趨之若鶩的女人。
楊潔可能會嘲笑那些男人膚淺,但這就是事實,他程君銘豈能例外呢?
“是的,我不相信你了。”楊潔抬起頭,直視著程君銘的眼睛,“我覺得自己被你欺騙了,也被肖美美玩弄了。”
程君銘倒吸一口涼氣,緊咬住嘴唇,胸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是……我承認,我和她有一些事情,我沒有告訴你,但是你知道的,我的心裡一直都只有你一個人。
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誤會,怕你擔心。
而且……很多時候,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楊潔倒沒什麼,程君銘胸口一起一伏的,倒像是快要哭出來了。
楊潔動搖了,楊潔懷疑他,這是他心裡預想的最壞的後果,可還是發生了。
“那你倒是說說,你們之間有什麼沒有告訴我的,今天一併說完吧。”
“我……”
程君銘被問住了,他和肖美美之間的糾葛,這要從何說起呢?
難道說他和肖美美在酒店的那一夜春宵?難道說在母親的逼迫下和她逛街、吃飯、聽歌劇?難道說自己登門向肖家致謝,受到了準女婿一般的待遇?
程君銘快瘋了,他要被自己一步一步鑄成的大錯給逼瘋了。
程君銘沉默了,這沉默裡的深意,讓楊潔覺得好可怕。
她不禁要揣測,到底程君銘和肖美美做了些什麼,每一種假設,每一個模糊的幻象,都像是張著黑洞洞大嘴的深淵,幾乎要把楊潔吞沒。
“算了,我不想聽了,那些故事想必十分美好,讓人刻骨銘心,你還是留著自己慢慢享用吧。”
楊潔推開程君銘,朝公寓走去。
程君銘還要邁步上前,楊潔咬牙切齒地說:“別跟著我,否則……我保證你再也見不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