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蔣曉傑的處分告示貼出來的第二天,許小婉在自己辦公桌上留下了辭職信,沒和任何人打一聲招呼,就這樣消失了。
蔣曉傑得知後,方知大事不妙,電話聯系許小婉未果後,直接沖出了校園,瘋了一樣地滿世界找她。
但許小婉已經不聲不響地搬走了,尋遍每個她可能去的角落,都沒有她的蹤影。
無奈之下,蔣曉傑只能在上次和別人打架的電玩城裡蹲守,過了幾天沒見到許小婉,卻偶遇了上次揍他的混混。
他一把上前抓住那人的領口,任憑他如何掙紮和踢打都不鬆手。
“你到底要幹嘛?”那個混混被糾纏得心煩。
“你知道許小婉去哪了?”蔣曉傑問。
“不知道!”那個混混想都不想脫口而出,可蔣曉傑顯然不會這樣放過他。“哎呀,煩死了,她回老家了吧。”
“老家?在哪裡?帶我去!”蔣曉傑還是拽著他不放。
“神經病啊,她家那麼遠,在個破爛的窮山溝裡,愛去你自己去吧。”混混說著就要來掰蔣曉傑的手。
蔣曉傑從兜裡掏出一沓人民幣,數都沒數,直接甩在那個小混混的身上。
“帶我去找她,找到之後,還給你這麼多。”
於是,兩人當即就踏上了旅途。
知道上了路,蔣曉傑才意識到,他將要去到的是一個多麼偏遠的地方。
對,不是遠,遠的地方蔣曉傑去過不少。
而是偏遠。遠到超出了蔣曉傑的認知。
他們先是搭乘火車,接著轉大巴,大巴下來後僱了輛黑車,但黑車不願意進山。
他們在路邊蹲了好久,才好不容易在路邊等到了一輛送貨的三輪車,而最後的將近10公裡了,靠的全是步行完成了。
直到走進了許小婉生活的那個小村莊,蔣曉傑還是無法認清眼前多見的一切。
腳下是不像樣的一條爛泥路,鋪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腳印,周圍都是低矮的土胚房,沒有窗戶,白天家裡都要點著燈,否則一有點亮光也沒有。
村子裡異常安靜,好像睡著了一樣,偶爾有幾聲雞啼和犬吠。
他們在村裡兜了大半天,才攔住一個在門口玩耍的孩童,問他知不知道許小婉家在哪。
孩童看到來村裡的陌生人,有點膽怯,也不說話,手抬起來直直地指向前方的一棟房子。
蔣曉傑剛走到門前,準備抬腳踏進去,就被一股濃重的藥味差點燻倒。
往後退了兩步,大口呼吸了一下,才屏息靜氣走了進去。
屋子裡空蕩蕩的,只在西南角的位置擺了張床,上面躺著個骨瘦嶙峋的男人。眼睛半真半閉,空洞地看著天花板出神。
“大叔……大叔……”蔣曉傑喊了他兩聲,他卻沒什麼反應。“請問這裡是許小婉家嗎?”
那個男子艱難地點點頭,嘴裡發出“嗯嗯”的含糊不清的聲音。
小混混趕緊把蔣曉傑拉到門外,說:“你看我給你帶到了,這鬼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趕緊把錢給我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