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護士走了進來,看到顧遠端在會客,趕緊提醒道。
“藥吃了嗎?現在應該休息了,說話也是很傷神的。”
顧念於是又說了幾句讓父親寬心,好好養病的話,然後走了出來。
許小婉說要送送顧念,顧念直覺這女人要玩什麼花樣,自顧自往前走,果然還是被她叫住了。
“我還真是小看了你,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還能翻身。“
許小婉陰陽怪氣地說。
從前和許小婉爭鋒相對的時候,顧念都是能躲就躲,不願意和她計較,但今時早已不同往日。
“你知道為什麼我稍稍使點勁就能翻身嗎?”
顧念臉上揚起的得意,是許小婉心頭的刺。
“為什麼?”許小婉怒目相對。
“因為我是他嫡親的女兒,我的身體裡流著和他相同的血,這不是隨便一個外人能比的。”
顧念字字珠璣,一針見血。
“你做夢,別以為你攀上了高枝就了不起,想要進家門,你先過我這關吧。”
許小婉惡狠狠地說。
顧念則慢悠悠地還擊道:“我看你是搞錯了,現在不是我不能回去,而是我暫時還不想回去。
你如果還有點良心在,就該感謝我,還能容你有個棲身之地。”
許小婉氣得七竅生煙,抬手就要甩顧念一個耳光,結果在半空就被楚承澤給攔住了。
許小婉一看到顧念這個來頭很大的幫手,立刻就像個洩了氣的皮球,氣勢全無。
“話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們該走了。”
楚承澤也一點不給許小婉面子,拉起顧念轉身就走。
走出百米開外了,還不忘責備顧念:“你怎麼跟傻子一樣愣在那裡,還真準備捱打嗎?”
顧念把頭一揚,“是啊,我就等著她呢,她敢打,她只要敢打……”
“我會讓她死得很難看。”楚承澤接過顧唸的話,冷冷地說。
顧念愣了一下,好久沒見楚承澤,都有點不習慣他這樣霸道的寵溺了。
顧念本想說的是,如果今天許小婉的巴掌敢落在顧念臉上,她絕對會拼個魚死網破,來一出苦情大戲,把多年的新仇舊恨一起給報了。
顧念向來崇尚和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現在跟著楚承澤也學壞了,學會了快意恩仇,學會了對敵人睚眥必報。
兩人牽著手走出醫院,楚承澤當著顧唸的面給助理打了電話,推掉今天所有的工作,決意像個牛皮糖一樣黏在顧念身上。
“喂,你沒事我還有事呢,你快放手!”
顧念拼命想要甩脫。
“你再動,你再動我就找個手銬給銬起來。”
顧念沒有辦法,她不敢過於挑釁楚承澤,都在他是言出必行的人。
楚承澤說,“今天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幹嘛我也幹嘛,我倒要看看,沒有我的日子,你一個人都玩兒些什麼東西?”
顧念拗不過他,只好被他拖著一起走。
其實她一個無業遊民還真沒啥好做的事兒,於是一整天,顧念都像帶著個超齡兒童一樣,在大街上從東晃到西,從南走到北。
顧念吃雪糕,要和楚承澤拉著手。
顧念選衣服,要和楚承澤拉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