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有關系嗎?你的心不是好好地長在肚子裡嗎?”程君銘沒好氣地說。
“程少這樣聊天就要把天聊死了。我也是江城中的一位姑娘吧,我為我的姐妹們鳴冤抱屈都不行嗎?”
程君銘知道肖美美靠嘴吃飯,和楊潔一樣,牙尖嘴利的,比較起來,他總是笨嘴拙舌的,不想和她做困獸之鬥。
“我看你真有點操心過度了。女人還是簡單一點,算計得太多紅顏易老。”
“你……”肖美美急了,“你說我老?也對啊,我是沒有你那個小表妹命好,勾勾手指,你們這幫公子的魂就要掉了。法術真是不一般啊,當然能青春永駐了。”
“你整天在人背後說三道四有意思嗎?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程君銘撂出一句狠話,肖美美的自尊心被他戳得千瘡百孔。
“程君銘,你這個不識抬舉的混蛋,你別後悔。”
要不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肖美美都忍不住要抽他了。
但程君銘畢竟不是一般貨色,她自己掂量也招惹不起,就安慰自己說,不跟喝醉的人一般見識。於是,她也就無心戀戰,灰溜溜地跑了。
肖美美回到卡座,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發出好大的動靜。楊潔隨便瞟一眼就知道這個公主又在哪裡吃癟了,但她一點都沒興趣打聽。
楊潔沒興趣,肖美美卻主動對她說:“喂,你那交的朋友怎麼這麼沒教養,果然物以類聚。”
楊潔心想,我們共同認識的朋友今天不都在場嗎,她是又吃錯什麼藥了?
“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閉嘴,我可沒空和你猜謎。”楊潔喝著面前的飲料,故意那話激她。
“就是那個叫程君銘的家夥,我不過跟他打個招呼,他說話就跟吃了槍藥一樣,嘴裡還不幹不淨的……”
“他在哪裡?”楊潔不等肖美美說完就打斷了她。
“那邊兒。”肖美美朝著吧臺那胡亂一指,楊潔就站起來直奔那邊去了。
撥開沸騰的人群,楊潔在吧臺那裡仔仔細細找了三圈,都沒看到程君銘的人影。
他知道程君銘和他一樣極少出沒這種地方,在江城的公子哥裡,他絕對是潔身自好的另類,只是最近突然變了。
楊潔也心知肚明他改變的原因,大道理她都已顛過來倒過去不知跟他說了多少遍了,比老媽子還要苦口婆心。沒辦法,這個情種就是認定了一片冰心在玉壺啊。
所以她聽說程君銘在這買醉就趕緊跑來找他,怕他別出什麼事兒。但是遍尋無果。
大概是走了吧。楊潔想,剛才和肖美美鬥嘴,估計也被氣跑了。
楊潔想到程君銘這個玻璃心的大男孩就忍不住搖頭。
她一邊想著,一邊朝洗手間走去,剛才跑得太急,停下來才發現身上都被汗濕了,她需要冷靜一下。
楊潔上了個廁所,在臺盆前洗了把臉,鏡子裡的自己有些狼狽,妝花了,兩側的碎發也濕漉漉地搭在額頭上,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暈。
她嘆了口氣,她也累了,也該散場回家了。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走出洗手間,就看到一男一女揪著另一個男的在爭吵。
“你他媽是瞎了眼還是啞巴了,撞了人不會道個歉嗎?”
那個被指著鼻子罵的男的也不說話,靠牆站著,可能喝多了,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