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木覃也是滿臉的笑意,脆生生的應了。
“奸妃,看來寧王爺的手段又精進了。”
孫瑾姿的手指緩緩的撫過葡萄美酒。
“且看後面這戲他將要怎麼樣唱下去吧。”
孫瑾姿用力的握住了夜光杯的杯沿。
然後毫無預兆的,那個長得好看,精緻的杯就那樣被她給捏碎了,碎了。
“啊……娘娘。”木覃剛剛把話傳了回來,沒想到一來就看到了這樣的場景,嚇得她夠嗆,連忙沖上前來,一把捂住她的手。
“您,您……流血了。”
“我看到了,沒關系,把我的止血藥粉拿過來。”
上輩的時候,晉楚傲雖然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當然不是他不想做,事實上他的心神從來都沒有放鬆下來過,他一直都是那樣狂妄而驕傲的人。
他想要的東西,永遠都只是金鑾殿之上的那把龍椅,不管是上輩還是這輩。
所以,他可以在與她青梅竹馬之時,拋棄她而娶了孫瑾凝,而他也更加可以為了自保,而又完全放棄了孫瑾凝。
不論他做什麼事情,都與他的目的相契。
在感情上他再三的辜負所有的人,但是,在那個目的之上,他卻是最為忠誠的那一個。
現在他好了,可以如此的光明正大的做這些個大逆不道之事了。
如果他在當面,可真想大聲的祝賀他一聲了。
“姿兒,這是怎麼了?”晉楚裴剛剛從城外的軍營中回來,便見她的手上鮮血淋漓的,嚇得他趕緊一把抱住,張嘴就要替她止血。
孫瑾姿一攔:“別了,免得弄髒了嘴。”
又不是沒有藥。
“我不嫌棄。”晉楚裴卻等不住藥粉了,心裡直想著要先替她把血止住了再。
“唔……”孫瑾姿不安的扭動著身。
“什麼事情,讓你這樣高興?”
她這傷口,便是把夜光杯捏碎造成的。
“我一想到,京城之中又有大戲要上演,這不就太高興了唄,這一高興啊,就沒邊了。”
“你啊你,這麼大的人了,也從來都不讓我省心。”晉楚裴捏了捏她的鼻尖,嘴唇浮過她的臉頰,輕輕落下一吻。
“王妃娘娘……啊,奴婢給王爺請安。”
木覃正好拿著藥粉匆匆趕來,卻沒想到見到兩位主在親熱,心裡頓時有些不安起來。
“不必多禮,給我,你下去吧。”
晉楚裴手一伸,要過了藥粉。
孫瑾姿拍拍他的手背:“都被你的口水止住了,還拿什麼藥粉啊。白白浪費了。”
聽著她如此的打趣,晉楚裴臉上更顯愉悅。
“為了你,再浪費我也願意。”
兩個人,雙雙坐在涼亭之中,對著一池的菊花一地的花瓣,一個彎腰上藥,一個斜斜的靠著椅背看著天空,著那些有的沒的話題。
一亭的靜謐,讓人完全不敢打擾他們。
一水,一亭,一桌一茶,一男一女,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清鳥鳴叫,孫瑾姿才翻身坐起來,眺望湖邊垂柳,秋日已至,天氣寒涼,就連柳枝也開始長黃葉了。
“你知道我家大姐姐出了京城之後,去向了何地?”
孫瑾姿手中捏著青花瓷的茶盞,心裡想得很多。
“她往西南方向而去。”
“是啊,又是西南,晉楚傲去的那個地方可也在西南方向。”孫瑾凝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