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瑾姿剛剛只是受到了一些驚嚇,一沒有被他們傷著,二也沒有自已摔著,自然是沒有任何的傷口。
但是,眼前的晉楚裴,你是個什麼樣兒?
他的臉上全是灰塵,全是黑煙。
剛剛他對著自已是又摟又抱,又摸又看的,這會兒,只怕她自已的臉都……
孫瑾姿忍不住摸了一把自已的臉頰,然後看了看手心。
只見潔白的手掌上,果然被一片片的黑色給佔領著。
“啊……你看看,殿下……”孫瑾姿不依的跺腳。
想想剛剛那樣的生死時刻,晉楚裴盡管離得不遠,但是他卻能夠及時的趕到……
孫瑾姿跺著的腳一下變成了心疼。
“對不起,姿兒,我不是故意的,剛剛我只是……太緊張你了。”
他剛把人救出來,還想著要把他們安置到哪裡去,就聽見了這邊的動靜,想著恐怕就是孫瑾姿出事了,這都立馬就飛過來了。
這一程全是憑藉著真氣吊著,踩著他們的人頭過來的。
幸好他的內功強大,這才沒有把他們的頭給踩傷,僅僅只是借了一個橋罷了。
只是因為心裡緊張,剛剛一口氣提到半中央的時候,差點沒有提上去,嗆到了喉嚨裡,晉楚裴剛剛強行忍著,現在看到孫瑾姿已經安全了,這才一舒一緩,便咳嗽起來。
“王爺……”疾風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是知道他的內力已經用到了極致,見此不由得有些心疼他。
“你剛剛強行提氣,只怕會受內傷,不如召太醫來看看。”
疾風是本著為晉楚裴著想。
但是,眼下在外面,晉楚裴一心卻是撲在孫瑾姿的身上。
“不必了,不用那麼麻煩,把我的藥給我,吞下一粒便好。”
孫瑾姿聽著晉楚裴那清清淡淡的語氣,卻知道了他剛剛趕過來的艱辛。
還有他那樣在乎自已的形象的人,他居然就黑著一張鍋灰臉就過來了,可見他對她的確是……情深意重。
“王爺,你待我這樣好,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
“夫人不如以身相許。”晉楚裴撫著孫瑾姿的後背,輕輕的撫著,安慰她。
孫瑾姿搖頭,她已經嫁給他為妻了,不能再以身相許了吧。
“我已經是你的妻……”還怎麼相許了。
“我不是這一輩,我是下輩,下下輩,永永遠遠,你都要對我以身相許。”
晉楚裴聲音略低略沉。
孫瑾姿卻聽得一清二楚。
她的眼眶裡一熱,有淚意泛了出來。
“姿兒遲遲不話,是不願意嗎?”晉楚裴挑眉看著面前這個臉上也同樣有了黑色印痕的女。
她的眉眼,那般的生動,那般的精緻,看一次,他都移不開眼睛。
他若是大般,那麼她就好像海岸上面燈塔最頂上的那顆明珠,永遠照亮著他,指引著他的方向。
他若是劍,她便是那把裝飾最為高貴,而又精緻的劍鞘,只合他的心意。
她若是……
他便永遠相隨。
孫瑾姿趴在晉楚裴的懷裡,突然抬頭去看。
今夜是十五,月亮很圓,很亮,潔白的月光傾洩下來,映在兩個人相擁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