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的是他經常會去的春香樓,而且,他們完全熟悉他的性,知道他表面上喜歡的是春香的頭牌珍珠,其實他一直比較心儀的乃是前幾年過了氣的花魁娘胭脂。
他們利用了胭脂毒害了他。
而胭脂一個花樓妓館之人,被人利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後果只有一個。
除了死,再無他路。
雖然他只是喜歡聽胭脂彈琴,但是,想到他們居然設計得那般的精巧,當時那會兒,他便是怎麼躲都沒有辦法躲開,他一想到當時那種無助感,他就覺得心悸,害怕。
當時,他發過誓言,若是當時他沒有送命,他就不會那麼輕易的饒過那個要害他的人。
現在他有幸清醒了,所以,他得做些什麼。
“我若是不做些什麼,我清醒的訊息,就算能夠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這世上,多的是終日做賊,卻沒有終日防賊一。”
不想總是防著,只有先出手,達到先發制人的目的。
“三皇兄所言極是。”晉楚裴等同道。
其實,在聽到晉楚平清醒過來的訊息之時,他的心裡便是這樣想的。
那個人竟然膽敢向晉楚平下手,肯定一開始是沒有打算留下任何餘地,他們想得很簡單就是要讓他死。
所以,選了一種極其難解的紅顏。只是他們終日打雁,卻沒想到,這次出了蘭一弘那個毒醫的意外。
也是,遇到蘭一弘卻是一個再不過的可能了。
也算是晉楚平命中不該絕。
“你想怎麼做?”謹妃不笨,她從兄弟兩個人的話裡面已經聽出了一些端倪,只是她不敢相信,不由得再三問著。
“以我自已為餌,引他們出手,然後一成擒,以絕後患。”晉楚平的聲音很平,很冷靜,一如平日裡的他,溫吞如玉。
但是,此時,便是誰人都無法忽視他眼神之中的堅決之態。
“不行,這樣對皇兒你來太危險了。”謹妃一片慈母之心,自然是要選擇拒絕的。
但是平日裡看著好話的晉楚平卻是一個性格倔強的人,他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不容人更改。
只是看著謹妃眼中的那一抹水色,他也不好多,只是伸手握住謹妃的手,神情認真:“母妃……我知道你待兒是一片真心,但是,此事既然已經找上了我,我便必定得把此事解決好,否則,只怕兒日後夜夜都難以入寢。”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危險又會再一次找上門來。
“皇兒……”謹妃不捨得看自已的兒以後果真過上那樣的日,但是,卻又捨不得他此刻就要再一次面臨危險。
“這樣吧,三皇,我這裡有一顆藥丸,乃是我師父季神醫傾心所煉,對於一般的毒藥有一定的抵擋作用,只是,這藥丸並不是萬能的,只能用於一般的藥香,若是這種服用下去的毒藥,只怕也是束手無策。所以,該心的還是要心。”
晉楚平連忙起身道謝:“這已經太好了。藥香一類無色無味,向來無法提防,有了這個藥丸,便能讓他們的計謀不會得逞。”
他已經有過一次被人下毒的經歷,又怎麼可能還會主動再一次吞下來自他們的毒藥。
“至於護衛方面,六皇弟……兄長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六皇弟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晉楚平平日裡以為自已將心態擺正,不要隨便去摻和那些奪嫡之事,然後自已再擺出一副遠離紅塵之事的態度來,他的那些兄長,兄弟們就不會惦記上他了,沒想到,他卻是第一次被他的那些好兄弟們惦記上的。
看來,生在皇室之家,便是連平庸都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