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昀看了半晌,後來才後知後覺的猜測,她大概還沒有聽,頓時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了。
“舅舅,可有何事?”她原本以為是急的事情,可是一來到這裡,錢昀先是替她張羅著曖簾和火爐和暖手爐的事情,再接著,就是東拉西扯的到處,了半晌,都沒有見到到重點,故而再次問了一回。
“事情倒沒有什麼要緊的,只是隔的時日有些久了,隨便問問。”
錢昀終於開口,到了正事。
孫瑾姿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
“溪兒的事情,你可還知道?”錢昀到底還是問到了錢林溪的事情。
“當時我也在場。”
錢林溪死的時候,孫瑾姿非常不幸的在現場,而且,甚至還是那件事情的一個起因。
雖然錢林溪身死,乃是她自已一不心刺到了自已,但是,實際上,孫瑾姿一直都在自責,若是那會兒,她沒有反抗,或者……
不知道該什麼,因為錢林溪身死的這個結局,大家都有些接。
“當時的事情,我們聽川兒過了,但是,既然當時你也在場,不如也。”
孫瑾姿便將當時的場景都了一遍,在聽到錢林溪居然想要動手殺掉孫瑾姿的時候,錢昀的眉眼之中滿滿都是驚訝與慌張。
“她……她怎麼敢?”
孫瑾姿和錢林溪一個是外甥女,一個是侄女,但是,孫瑾姿之母錢氏乃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而錢林溪之父只是他同父異母的庶長兄。
孰輕孰重,是個人都知道分辨。
“我很抱歉,如果當時……我沒有反應過激的話,她也許也不會激動起來,結果千萬了不可挽回的後果。”孫瑾姿是真的有些愧疚,絕對不是而已。
“事情的大概我也都聽到過,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真的。你好好的一個孩,去了一趟邊境,怎麼就變成了那樣了。”
錢林溪原本溫婉可愛,還算是一個比較惹人喜歡的女孩。
“大概是因為四皇。”孫瑾姿直接把這個鍋給甩到了晉楚軒身上。
想想吧,這話雖然是氣話,但是,的確是與他有關的,並不是她有意甩鍋。
“當初,溪兒為了救四皇在戰場上受了傷,四皇原本是安置了她,但是……他其實原本對溪兒無意,但是,不知道為何,他們……四皇居然受用了溪兒,再接著,他們住到了一個院……”
孫瑾姿不再下去了。
她沒有下去的了。
而且話到了這個份上,錢昀應該也聽懂了。
“我就知道,就是他那個薄情寡性之人,他……我們錢家必定與他勢不兩立。”
有些關於錢林溪和晉楚軒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錢昀也聽錢林川起過。
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男人,對於女人和男人的這些事情,他身為旁觀者肯定不如孫瑾姿一個女看得細,看得清。
這不,聽她提起來,錢昀雖然當初不在那裡,但是卻把所有的事情,都理解清楚了。
“舅舅……若是有需要我和殿下幫忙的,不要客氣,溪兒雖然後來跟我有些不合,但是,以前畢竟也是有情分的。”
孫瑾姿的意思已經表達得清楚了。
她的話就代表了這是晉楚裴的話,她的立場就是晉楚裴的立場。
“我知道。”錢昀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就急著要回去寫信去往麟州,便也不再強留孫瑾姿。
“你先去那裡休息一會兒,待會兒大概六殿下就會過來了。”
孫瑾姿擔憂的看了一眼錢昀。
她不知道她了實話到底應不應該。
但是,晉楚軒這個偽君,這個表面溫潤的青年公,他就是一個人面獸心的男人。
他是沒有心的,他只會陰謀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