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話的意思,司馬玉珠很明白。
今日這藥方她貢獻出來了,便什麼都得不到。
也不對,是可以得到,他們並不實在的幫助吧。
“起來,現在的東楚也甚是熱鬧,若是南詔或者西涼在這個時候……”
孫瑾姿端著茶盞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
“那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此時東楚內訌的架勢已經拉開了,就算是有人,知道他們內訌,外面必定要起紛爭,但是,只怕他們都捨不得此時得到的利益,都不會停手,甚至大家可能都在打著要一舉拿下東楚的所有決策權,然後整兵,一次性打回來。
這般一來,東楚不跨也沒戲了。
日後的四國之爭,恐怕就只有三國鼎立了。
司馬玉珠是個有前瞻性的女,她知道這樣發展下去,對東楚並沒有什麼好處,但是,關鍵此時,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停得下來。
東楚的朝廷之中,各方面的勢力都在互相傾軋,而東楚皇帝,也是有心無力,每日裡操心勞力,也只能徒然嘆息。
“你們助我,這個給你。”
司馬玉珠不再擺著那高高在上的公主架,看著孫瑾姿,無比的誠懇。
孫瑾姿並不想應了她。
並不是每個人跑到她的面前來,求求她,她就可以心軟然後就答應她的,畢竟,他們這裡不是那種專門救助旁人的善民營。
只是司馬玉珠又是個固執的,一直定定地盯著孫瑾姿,彷彿要看進了她的心裡面去。
“給我先。”
孫瑾姿眨眨眼睛,一把搶過了那張發白的宣紙。
司馬玉珠本來還想按著最後一點不鬆手的,孫瑾姿指了指走在最前面的晉楚裴,大聲的叫了一句:“殿下。”
司馬玉珠恍神,就被孫瑾姿一下完全搶了過去。
“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別忘了你答應過的事情。”
司馬玉珠著,走到了東楚皇帝的身邊。
東楚皇帝握緊了拳頭,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皇朝居然已經變成了這樣了?
有些東西不是一開始便是如此的,他總是有一個慢慢發展的階段的。
而現在就是。
開始,內裡就已經變壞了,而他沒有及時止損,沒有揮刀砍下,然後這才會感染了這麼多。
“別忘記你們答應過的事情。”
司馬玉珠仍然不放心的盯著孫瑾姿。
孫瑾姿朝她溫柔的笑笑。
笑話,她答應過什麼,從頭到尾,她都在那裡跟她擺龍門陣,最後,也是她一個人在自自話。
“玉珠,你又調皮了。”東楚皇帝看著自已這個有野心的女兒,心裡本難道,勉強忍著,調侃她。
“沒有了,父皇。”
她的父皇對她已經起了疑心。她回過頭去,看著走在最後面的她的大哥,大皇司馬湖。
聽人,他將會是他們東楚國裡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的人皇。
可是司馬玉珠壓根就看不起他。
他就是一個腦滿腸肥的家夥,滿腦裡,就只知道女人,還有財富,正事,是一件都辦不好。
司馬湖仗著的不過她那還算是受寵的母親馬貴妃罷了。
司馬玉珠低下頭去,掩去了眼眸之中的一抹光彩。
“姿兒,你怎麼了?”晉楚裴看著孫瑾姿,只見她的目光,一直都放在東楚皇帝和司馬玉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