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我是快馬加鞭,一路上都不曾休息,趕著這來的。”
一聽了孫瑾姿需要藥丸,就立馬取了藥丸,行李都來不及收拾,就趕著跑了。
“那你怎麼……遇到了他?”
之前晉楚裴就派了人在城門口接應他的,他應該會先遇到晉楚裴的安排接應的人才是啊。
“我是在城外遇到的他。好像聽他的意思,他原本是在那裡打獵的,然後,不知道聽了什麼事情,就急著要往回趕,正好我的馬連夜奔跑,有些疲憊,走不動路了,我便把它放走了,讓他自行歇著去,這才搭他了順風車跟著進了城。”
原來如此。
因為清修是坐著馬車進城的,所以,晉楚裴在阮城城門口安排接應的人,根本就沒有接應到他。
“他認識你?”晉楚裴緩緩開口。
他心裡有了猜測,只是想要問個清楚明白。
“認識,在咱們大晉的時候,就認識了。殿下你在師父那裡替他求過一回解藥之後,他不知道怎麼就打聽到了那裡,我師父不在,他好像體內還有什麼毒,當時,我正好練手,練到那裡,就趁手,替他解了,他就高興的走了。”
孫瑾姿搖頭失笑:“沒想到,你們之間竟然還有這樣一碼事兒。”
她倒是完全沒有聽清修過。
清修見她不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挪到了座椅上,輕聲道:“咱們做大夫的,每日裡都要救下各種不同的人,當時我也只是把他當作一個普通的病患看待,認出他來,還是因為他吃了咱們師父的藥,身上那種藥香,我才勉強識得的,不然,一天天的,誰還老是惦記著他了。”
這倒是實話。
做了大夫,本就是以行醫為主要責任。
不管前來求救的人的身份,就只需要管他們所得之病便可。
反正,窮和富,地位低下和地位高等的人,他們都是吃五穀雜糧而活,都會生病,都需要大夫。
所以,他們早就習慣了不將病患的身份看在眼裡。
“這倒是善緣。”孫瑾姿靠在車壁上,笑著感慨一句。
“這倒未必。”晉楚裴幽幽的開口。
他的聲音在略有些昏暗的馬車之中響起,讓人格外的糝得慌。
“此話怎講?”清修有些急迫。
他就就是救了一個東楚的郡王爺嗎,也不是什麼大事吧。
“他不是個普通的郡王爺,以後你就會知道。”
晉楚裴本來不打算解釋,但是,抬眸間,見孫瑾姿也有心想要聽一聽,便笑著道:“之前那事兒看似簡單,其實一切都是他有心算無心。”
晉楚裴停頓了一會兒,孫瑾姿突然睜大了眼睛。
“我想起來了,當時司馬洪在皇宮宴會上的時候,我也是見過他的,你剛剛他中的是什麼毒來著?”
清修眼皮不停的跳著,他有些抑鬱,但還是嗡聲嗡氣地回答了孫瑾姿的話。
“是清附。”
“對,清附,你想想,那毒藥的藥性。”
清附的藥性是先偏中和,再偏霸道,是一種較為漫長的毒藥。
一般在身體之中的潛伏期為十年,十年之中,都會一直慢慢的積著,十年之後,才會突然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