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再沒有旁人比東楚皇帝想得更加透徹了。
他心裡一直都知道,他的命自生下來就比別人要更加尊貴,別人可以冒的險,他不可以冒,別人可以做的事情,他不可以做。
但是,在一定的程度上而言,他卻是極度自由的,他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
不用去考慮任何人,任何事。
所以,他是一個識時務的人,這段日,做了晉楚裴的俘虜,他不急不躁,依然得到了晉楚裴的優待,雖然這跟他已經中了毒有關系。但是,不得不,與他好相處的性格也是分不開的。
“皇帝陛下,再會。”晉楚裴看著東森皇帝,不懷好意的笑著。
“再會。”東楚皇帝已經回到了自已的東楚皇宮,他現在又有何懼。
不他們整個東楚,就只是看他們的太醫院,名醫一大片,他一回宮,就立馬去找人給他看看他所中的毒藥,他還就不相信了。
等到他治好了身上的毒,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捉住晉楚裴和孫瑾姿,狠狠的弄死他們,讓那些人看看,膽敢與他為敵,他必定不會手軟。
想象很豐滿,東楚皇帝是這樣想的,也的確是這樣做的,他一回到宮裡,整個皇宮都沸騰了。
尤其是一幹皇宮嬪妃,十分自覺的都迎了出來。
“皇上。”劉皇後是個人精,她不敢提到皇帝被挾持的事情,事實上,有很多人也不知道皇帝是被挾持著回阮城,在他們的想象之中,皇上就是還沒有出征,前方的歐陽承德將軍就快馬頂不住大晉朝的兵馬,被打得丟盔棄甲,這才不得已撤出了他們之前駐守的邊城。
所以,皇帝過去,根本就沒有禦駕親徵了。
這個中的緣由,很多人都不清楚,知道的卻是不敢的。
這對於東楚皇帝而言,乃是奇恥大辱,誰敢多?
“朕病了,去召太醫前來。”東楚皇帝竭力想讓自已忘卻這一場被綁之事,但是,他忘記不了,但是,他越想,他的心裡就越是浮躁,就越是難受,好似那毒藥還長了心似的。
“你們所有的人都退下,本公主服侍皇上。”司馬玉珠看了一圈,朝著劉皇後點點頭,扶著皇帝進了內室。
“父皇,此事,父皇打算怎麼做?”
總得做些什麼吧?不能讓他們得了這麼大的便宜,還能好好的呆在那裡。
“宣太醫先把毒解了。”
東楚皇帝之前的時候,脾氣壓抑得太過分了,一回宮,剛剛性一時之間又太急了,這一緩一急之間,心頭如辣椒給糊住了,難受得緊。
“父皇……他們欺人太甚,待女兒派人抓了他們。”
司馬玉珠正愁找不到藉口對付他們了。
“住嘴,對外的名義,他們可是前來我國接受降書和納貢的。”
東楚皇帝不敢動的原因其一,便是他真的是中了毒,惜命,不敢得罪死了晉楚裴二人。
其二,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的邊城,已經被大晉朝的軍隊拿下,而現在大晉朝的軍隊,就駐守在他們的邊城,只要身在東楚的晉楚裴稍微有一點點異樣,他們的軍隊,就會突破邊城前面一站,柳河郡。
過了柳河郡之後,前面就全是平原,一馬平川,東楚再無天險可守,這意味著,整個東楚就全都完了。
司馬玉珠聽得臉上一陣陣煞白。
跟她父皇相比,她終究還是太嫩了。
而此時的晉楚裴帶著孫瑾姿高調的入住了東楚的驛站。
“咱們這樣真的好嗎?”孫瑾姿忍不住有些擔憂。
現在這裡是東楚,他們的身邊到處都是他們的人,他們二便是打一個呵欠,喝一杯茶水,都在他們的監控之下,他們沒有自由,沒有任何的隱秘可言。
“沒什麼不好的,驚雷之前在這裡已經安排了一番,寒毒的藥方必定不會在皇宮,咱們可以範圍稍微縮一些。”
孫瑾姿贊許的看著晉楚裴。
看看吧,他多麼厲害,這事情才剛剛開始,他才走了一步,已經看了三步了。
“殿下,有你……”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她對晉楚裴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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