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孫瑾姿看出來了,司馬玉珠眼睛裡的野心,還有她對晉楚裴從未停過的情意。
“姿兒是不是看出了些什麼?”晉楚裴從來不會懷疑孫瑾姿眼光,至少到目前而言,她眼神犀利,所看到的東西,還有所做的決定,幾乎沒有錯過,她是一個相當出色的軍師。
“我覺得東楚公主不簡單,她的心思不在這裡,而在於那裡。”孫瑾姿指著東楚東南方向的京城。
“憑她?”晉楚裴頭一次有些不相信。
因為在他的意識裡,東楚公主只不過是一個女流,她再厲害,她也是男人的附庸品。
她也是要嫁人生,然後在她的名姓之前要冠上夫姓,成為一個外姓之人。
“她一直都不平凡,她的出生,還有她走過的路,所以,有朝一日,她若是走上了那一步,也並不算什麼。”
孫瑾姿見晉楚裴有些不相信,也不生氣,畢竟,剛剛開始,她的心裡生出那樣的想法的時候,她自已也是不肯相信自已的,只是,這樣的感覺卻越發的濃烈。
“不過,你的也對,一個有過不平凡經歷的人,也會生出不平凡的心思,若是姿兒有所疑問,咱們不如試她一試,何如?”晉楚裴不想讓孫瑾姿失望,主動提出要試探司馬玉珠。
“試可以,但是,若是她忌諱,咱們豈不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了?”他們現在可不是大晉皇朝的土地之上了,他們在東楚,在司馬玉珠的手上。
雖然她的心裡不管懷著的是什麼心思,在明面上,她都不會對他們下手,但是,若是她來陰的呢?就算他們有所防備,但孫瑾姿卻仍然有些擔心,他們萬一百密一疏,就正好讓司馬玉珠鑽了這個空了?
想當初的時候,在麥城,先有奸細下毒,後有木槿那樣的人偷藥,就算最後,他們都被抓住了,那又怎麼樣了?
畢竟,他們都是吃過虧之後,才恍然大悟的,真正起來,他們並不是實際意義上的勝利都,那個贏到了最後的人其實是司馬玉珠。
她一招就傷到了麥城的根本。
若是她的相救,只怕,麥城真的危矣。
而後面的木槿更是差點就要了孫瑾姿的命。
就算她現在依然好好的,笑如春風,地位也穩如泰山,但是,誰人會知道,在無數個深夜之中,她身上承受著的那般蝕骨的疼痛,無人可知,但她卻被時時刻刻的,日日夜夜的折騰著。
這一切她都忍了,因為在孫瑾姿的心裡,她認為自已是一個失敗者,這是她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當初若是不那麼相信木槿的話……當然若是……
太多的當初,太多的如果,然而,一切都無濟於事。
“在去找東楚公主之前,也許,咱們應該去找一找東楚皇帝,也許到了東楚,他有些想要的事情也不一定。”晉楚裴笑看著孫瑾姿。
“你去吧,我跟他,一見面,就八字不合。”不是你懟我,就是我懟你,真正是沒意思極了。
“也好,你該歇息了。”晉楚裴撫了撫孫瑾姿的臉頰,輕輕的印上一吻,然後又扶著她上了床榻,替她蓋了錦被,招過了疾風守好她,才出了門。
夜色如水,即黑又沉,西風蕭瑟,一吹來,便將秋意帶來了,眾人不由得裹緊了身上的衣裳。
這一夜,過得如此的平靜,既出乎於孫瑾姿的意料之外,又好像在意料之中。
用過早膳,眾人便像是約好了一般,各自乘坐著馬車出發了。
“沒想到,我們跟她居然還有和睦相處的一天。”孫瑾姿指著走在最前面的司馬玉珠。
她仍舊是一身紅衣騎裝,打鬥得風姿綽約,而又英姿颯爽。
孫瑾姿看得眼中一暗。
此時的她,肌膚蒼白,眼神迷離,身形疲憊,讓人看著,只怕並沒有司馬玉珠的好顏色了。
“姿兒心情不好?不如看看窗外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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