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清修有些不服氣。
“快跟六殿下道歉。”
太沒有規矩了,不管清修的心裡有多少不甘,多少不高興,那都只能掩藏起來,是萬萬不能當著晉楚裴的面宣洩出來的。
可不能因為晉楚裴好話,沒有端著皇的架,清修就能這般不敬他了。
“是,師父。”
清修雖然不忿,但是,對於季神醫,他視如父親,對他的話,也是深信不疑的。
而且,想想,他剛才的語氣也確實有些不對勁。
晉楚裴倒是真的沒有往心裡去:“罷了,你的態度孤不會計較,只因為你是姿兒的師弟。”
沒有別的原因,不是因為他醫術高明,日後會繼承季神醫的衣缽,他只是愛屋及烏罷了。
晉楚裴的態度很是明確,清修更是羞愧了。
孫瑾姿只覺得自已再聽下去,只怕晉楚裴還會再出更多驚濤駭俗的話來,自已聽著倒感動,只是被人聽著,怎麼都覺得有些尷尬。
當即輕輕的咳嗽一聲,上前牽了晉楚裴的手。
“殿下,我們該回去了。”
準備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她好像還應該回孫府一趟。
就算他們實際上的關系再不好,到底,她也是孫府的女兒。
兩人趁著夕陽西下之時,回了六皇府裡。
剛到門口,就聽到傳來杜德成帶來的皇帝的口諭。
“六皇英勇善戰,一向致力於東楚邊疆之事,此次,東楚惡意來犯,特命晉楚裴披甲上陣殺敵以衛大晉江山。”
“杜公公。”晉楚裴尋思了一番皇帝的口諭,與他心中猜測的一般無二。
此事,皇帝心中早就有了決斷,就算再怎麼不願意讓他手中重新沾了兵權,卻也不會真的置大晉朝的百姓於不顧,他自然會做出一些決斷來。
“六殿下……”杜德才看看四周,聲的叫道。
孫瑾姿見他雖是看著旁邊的,但是,他的目光最後卻是落在她的身上的,當下便明白了,大概他是有什麼話要對晉楚裴,但是,又顧忌著自已在這裡,不太方便,當即便十分識趣。
“殿下,我先進去,昨天的衣服,還有最後幾針。”
原本她是可以做完的,不過,晉楚裴一直纏著要吃她,便沒有再繼續。
晉楚裴手一動,握住了她的手,拉住她,不讓她走,然後笑著看杜德才:“杜公公有什麼話盡管,皇妃不是外人。”
杜德才嘆息著點頭:“宮裡頭一切安好,還望六殿下珍重。”看六殿下對眼前這女的珍視,又有之前跪在宮門口的事情,杜德才自然也是明白了。
也不知道這個女到底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居然就這樣讓六殿下如此著迷。只是他私心裡想著,倒還希望,這個女也能夠一心一意的待六殿下,這樣才不枉他一個戰場殺神為之而化成了繞指柔。
“多謝杜公公,孤懂了。”
宮裡頭,能讓晉楚裴關心的唯有前皇後李景玉一人,杜公公所言,宮裡頭一切安好,意思便是晉楚裴的母親一切安好。
孫瑾姿朝著杜德才點點頭,原來,他是晉楚裴的人。
看到孫瑾姿明媚燦爛的笑容,杜德才心口一熱,怪不得六殿下那般冷硬心腸之人,都動了心,這孫家二姐,果然是個讓人容易放心的姑娘。笑容之中,毫無雜質,眼神單純,清泠如泉水。
“珍重。”杜德才覺得自已此行前來宣皇帝口諭,倒不虛此行了。
晉楚裴沒有再話,只是鄭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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