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楚裴微微一笑,立體的五官好似刀削斧刻一般,星眸俊眼,身著一身純黑色的勁裝,看著十分的爽利。
只是眉眼之處,卻帶著淡淡的疲憊,可見他昨日夜裡的消耗極大。
“其實沒有必要用內力。”孫瑾姿沒有內力那個東西,但是也知道,那個玩意兒失去了,一時之間,對身體很不好。
“我可以忍受的。”上次之時,晉楚裴根本不知道可以用內力緩解,因而,孫瑾姿是硬扛了過來的。
那滋味,比之生不如死還要難受一百倍。然而,她卻扛過去了。
“不想,讓你難受。”晉楚裴要盡自已最大的能力讓孫瑾姿能夠稍微舒服一些。
不想讓孫瑾姿難受。
這般簡直質樸的話,卻讓孫瑾姿感受得淚流滿面。
這般一來,遇到任何事情,都能夠平淡以待的晉楚裴一下慌了。
“姿兒。”他忙不疊的抱著孫瑾姿,想要找塊手帕替她拭一把眼淚,可惜沒有。
晉楚裴一急,幹脆用手背輕輕的擦拭著孫瑾姿的淚水。
滾燙的淚,滴落在他微涼的手背上面,先是一股暖意流過,然後便是輕輕的冰涼。
讓晉楚裴更加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他直覺他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事情?
“不關你的事。”孫瑾姿在他懷裡搖著頭。
原本就是她自已矯情了。
不管怎麼樣,也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總是知道,晉楚裴是對她好的,無怨無悔的好,從上輩到這輩。
所以她想要做的事情,就只是對他了,便罷了,至於那些過程什麼的都不重要,結果的就只有結果而已。
“姿兒,若是我有什麼做得不好的事情,與我,我必定更加努力。”晉楚裴不忍看著孫瑾姿傷心的模樣,抱著他,溫柔耳語。
“你已經做得再好不過了。”
真的,在她的身邊,從來都沒有一個人不是她的親人,卻一直都在做著親人才會做的事情,一心一意的護著她。
“姐,此事怎麼辦?”木蓉已經過來了,她剛剛才將這個女過來的一切的痕跡給抹了去,也不知道她們的人會不會知道她已經被殺了。
“看她眉眼,還有顴骨高突,定然是東楚之人。”而東楚之人裡,想要害死孫瑾姿的也還過只有東楚公主司馬玉珠一罷了。
所以,這人的身份勿庸置疑。
“此事的掃尾交給暗衛。”晉楚裴處理起來這些事情,十分有經驗。
殺個把人怎麼了,若是司馬玉珠再不安分,同樣也能斬殺了她。
晉楚裴雖然沒有將他要殺掉司馬玉珠的話出來,但敏感的孫瑾姿已經感覺到了他臉上外露的情緒。
“她畢竟是公主,若是隻有這麼一個婢女,殺了也就殺了。”東楚國總不能為了一個丫環,跟他們西晉國宣戰。
那就不是西晉理虧,而是東楚太過於氣了,故意尋伺挑釁。
到時候,西晉國出手,憑藉著雄厚的國力,指不定是誰更倒黴了。
“如此,那便罷了。”晉楚裴眉眼清爽,他現在可以答應孫瑾姿,暫時不要出手動司馬玉珠,若是她再不安分的話,那可就別怪他了。
“很快就會知道了。”孫瑾姿揚眉輕笑。
因為馬上就是封後大典,到時候司馬玉珠也要去,她若是有機會的話,有心思的話,必定不會錯過那樣好的機會
晉楚裴也想明白了,當即握緊了孫瑾姿的手:“掃榻以待。”若是司馬玉珠安分還好,若是不安分,他也會早早的準備起來了,必定要讓她在西晉呆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