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瑾姿著,便想到了前世之事,忍不住提醒著:“東楚公主此行前來,並不是無心的,而是東楚皇帝之意。”所來是為了什麼,也許現在大家還不知道,但是,這次賽馬過後,東楚公主便會將她的目的出來。
“所求為求和?”東楚在上一次的戰爭之中,心中略有偏差,有人做出了有損於大晉與東楚關繫有害的事情,現在,他們正處於積極求助於各方力量,盡快補救的過程之中。
“你當是最清楚的。”
東楚公主看著晉楚裴的眼神之中有愛慕,有欽佩,孫瑾姿不相信晉楚裴看不出來,所以,東楚公主心中所懷的目的,他大概也是有些清楚的,他只是不願意去想罷了,或者他想到了,只是不想告訴她。
二人的談話在一片彷徨之中結束,孫瑾姿心中帶著些許抑鬱,帶了一些配製來祛除寒毒的藥丸,以及一些用來給錢氏保胎養胎的好東西。
晉楚裴明顯感覺到了孫瑾姿疏離的態度,離開之時,一直都在思考著孫瑾姿為什麼要那樣,因而,完全不曾察覺到,在他們後山上的一片高地上,正有一群人虎視眈眈的盯著這一塊地。
“看到了嗎?本公主要讓那個女人去死。”
司馬玉珠咬著牙根,纖纖手指指向的位置正是孫瑾姿所在那個方向。
從到大,但凡是她所看上的東西,就沒有她得不到的,就算是實在得不到,她也可以將那物毀掉,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公主,這樣不好吧?”身旁穿著黑色服裝的侍衛低著頭開口。
“我不管,我就要讓那個女人去死。”
誰讓她那麼膽,不僅明目張膽的嘲諷她,還當著那麼多的人對她使臉色,間接嘲諷她,這讓她無法忍受。
“可是公主,咱們的人……”該怎麼出手啊,這裡可是大晉朝,不是她們的東楚。
“我不管,你必須得給我安排著,否則……本公主就親自動手,到時候你們更加交不了差,可別怪我。”司馬玉珠一臉的肯定,她早就知道,她若是這般的話,那麼這些個丫頭婆們便都被狠狠的嚇一大跳,然後便會在沉默一瞬間之間,幹脆的答應她的要求。
“是,公主。”婢女果然不敢再多,反正得再多也並沒有什麼用了。
司馬玉珠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就沒有什麼可以更改的機會。
孫瑾姿日常的生活之中,經常性會深居簡出,尤其是在她決定要在一定的程度上面與晉楚裴保持著距離之後,就更加少了很多出門的機會了。
因而,司馬玉珠的人一直都不曾找到合適的機會出手。
公主的人前去請罪的時候,司馬玉珠很是生氣,氣得臉頰泛著通紅的紅暈,整個人脖微微縮著,一動也不敢亂動。
“廢物東西,要你們何用?”不過就是區區一個大臣的女兒,破了一天,也就是一個閨閣少女,還能有什麼通天的本事不成?
“是不是你們也跟那六皇一樣,被她給哄騙住了。”不得不,有些佩服東楚公主的腦洞,不僅不相信自已手底下的人也就算了,居然還給他們找了這樣一個藉口,也真是絕了。
“公主息怒。”東楚公主手底下的一個黑衣侍衛抬起頭來。
“寧為,你,此事,打算如何?”
司馬玉珠一張美豔的臉上,全是狠決。
先前的時候,她還能夠勉強讓自已忍住心底深處的嫉妒,想著,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比自已一個公主對晉楚裴有用,沒想到,見了她之後,她心底裡的危機感就越來越嚴重,越來越覺得,現在非要對付她不可。
否則,她會有一種,孫瑾姿會越來越強大,以至於,以她的力量居然會抵擋不住的錯覺。
司馬玉珠不知道,那樣的錯覺來源於何處,便是,她的心裡卻篤信如此。
“公主放心,此事,屬下已經佈置下去了。”
“。”司馬玉珠從來不曾這般的急切過。
她甚至想要此時,他們就能告訴她一個大好的訊息,卻發現,根本不可能,有了這樣的認識之後,她就越發的不敢相信自已,更加不敢相信他們了,至少,凡事都要過問一回。
“過不幾日,便是賽馬事宜,屬下已經打聽到了,到那一日,孫府姐也會前去參加,到時候屬下便會出手。”
“好,機會不錯,你千萬可得把持住,對了,盡量不要留下痕跡。”她若是要留在大晉朝,還是不要輕易引得他們的反感才是,否則,於已不利。
賽馬之事,在大晉朝這個曾經名為馬上民族的朝代而言,可謂是一件極大的盛事了。
到了那一日,京城之中,萬千豪門貴族,無論是文官之家還是武將世家,都會在府裡主動選出參加賽馬事宜的年輕人。
那個人可以是男,也可以是女,而且還不限制人數。
賽馬的地點選在了晉朝的南郊。
那裡是皇陵地帶,除了四周高挺之外,中間有一塊十分肥沃的草原,此時正值春季,萬物複蘇,四周水草肥美。
正好有朝廷開設的一個馬場在那裡,配合此次賽季,便正好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