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氣質的改變。
“是,的確不太好過,但是,我從來都不覺得苦過,只要讓我與昀哥在一起,我怎麼樣都無所謂。”於藍青深情的道。
這是真話,孫瑾姿看得出來。
“那便好,那些日已經一去不複返了,日後,你一定會過得好,只要你不忘初心。”
一直這樣愛著錢昀愛下去。
相信錢昀是個痴情而又專情的人,她不會有妾、通房與那些個庶女、庶的事情。
於藍青得到孫瑾姿的祝福很是高興,硬要留著她在那裡坐坐,然後親手替她繡了一方絲帕。
清秀錦明的山谷之中,一白衣女俏立其中,獨望風雲,好一番仙風道骨。
“這是繡的?”好精湛的繡藝,好美麗的意境。
“嗯,昔日家中便是做綢緞生意的,只是……”路遇劫匪,結果不僅失了家財,父親一行人也喪了命。
“我什麼都不會,就只學下了母親那一手的繡藝。”
“已然很好,很好了。”孫瑾姿頗為感慨。
這般的技藝,可真真是不知道她少時竟付出了多少心血。
於藍青依舊謙虛著,只道她喜歡就好,日後便還替她繡,還笑言,若是她成親,她便也替她繡嫁妝。
孫瑾姿臉上驀地一紅。
於藍青到出嫁,她便想到了晉楚裴,那般清研的模樣,好似是作畫一般,讓人一看之,便過目難忘。
回到正房,便又聽得柳氏起,錢昀這次能夠這麼快,這麼順利的脫身,還得全靠六皇幫補著。
“只可惜,他幫了我們這麼大一個忙,我們卻不能明著表現出來。”畢竟現在六皇可是還在被罰禁閉了。
幽居在府,如何前來錢府?
柳氏感慨一回,又道:“六皇平日裡看著不顯山露水,倒是個重情重義之人,真正是難得,若是這上面的位置能落入他手,倒也不失為一個英明的決策。”
柳氏因著議論的是朝綱,因而也不敢太過於大聲了,但是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錢君豪沒有話,也沒有制止,可見是預設了,而錢昀則是重重的點頭:“六皇昔日多次救我,算是恩澤深重,只不知道他出於何意,每每見之,都不許我施大禮,倒教我滿心不適。”
他既無法報恩,心裡倒是存著疙瘩了。
“若是他有意那位置,我定然鼎力相助。”
錢君豪看了一眼孫瑾姿,又看看錢昀:“你相助無妨,只不許拿錢氏滿門開玩笑。”
錢昀再次重重點頭。
孫瑾姿只低著頭,專注於自已面前的那碗白瓷青蓮粉荷茶盞,一直都不曾抬起過頭來。
來,孫瑾姿還不曾知道晉楚裴是否真的很想要奪取儲君之位,也許,她可以明著開口問一問。
孫瑾姿早早的離了錢府,夕陽還不曾落下,她是一點兒也不想這麼早的時間回到孫府,如今的孫府裡,錢氏不在,她只覺得對那裡丁點留念之意都沒有,所想的,便只是要遠離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