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楚裴當日離開了錢府,並沒有進宮。因為貿然進宮,母後必然不會相信他所的,他還要好好的理理思路,找到問題可能會出現在哪裡才好。
卻不想,他還沒有用過晚膳,宮裡便是來人了。
母後身邊的人火急火燎的,晉楚裴便知道這一定不會是事,來不及用膳,便騎馬往皇宮趕去。
未央宮的方向,是他在宮裡最熟悉的一條路,時候便一直走,現在他只覺得格外的長。
大殿之內,母後跪在一旁,那高傲的頭依舊不肯低下,縱然臉上的紅痕很是狼狽,卻依舊讓人不敢輕視。見到晉楚裴來了,眼神動了動,卻依舊沒有開口。
“看看你的好母後,看她都做了些什麼事。”
晉楚易正從內室出來,身上還隱約帶著幾分血腥味。滿面的怒容,眼中也是掩不住的心疼。
這宮中怕是能讓父皇如此的,只得莊妃一人,即便是玉妃也沒有這樣的榮耀。
“母後,怎麼回事?”
晉楚裴半跪在母後的身邊,他當真不知道,母後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讓父皇如此的厭惡。
李景玉緊咬牙關,只是搖著頭,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
“皇上,這個狗奴才還是不鬆口,一口咬定是指使。”
杜德才低著頭,身後那個身穿青色太監服的太監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出氣多,進氣少了。
“什麼叫一口咬定,這個狗奴才明明就是被這個賤人唆使的。”
“是,奴才知錯了。”
杜德才將腰彎的更低了一些,皇上乃是九五之尊,若是他認定的事情,別人再多都是枉然,杜德才也不敢貿然開口求情。
任他好歹,這個太監就是不肯鬆口,他也是沒有一點辦法,卻也不忍心看到六皇母如此。
“賤人,你招還是不招,人證物證俱在,也容不得你狡辯。,你是怎麼知道莊妃有孕的?”
“臣妾根本就不知道莊妃有孕。”
晉楚裴總算是聽出些名堂來了,而那股血腥味必然是莊妃的,現在莊妃定然就在母後的鳳床之上。
“皇上,老奴也找到了,就是這個翠庭將此事告訴的。”
秋嬤嬤扯著一個丫頭,一進大殿便跪在地上。翠庭不停的哭著,求饒著,看見也跪在不遠處。
就爬著想要朝此處過來,“,救命啊,救命啊”
那個丫頭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臉頰紅腫,看不出本來模樣,滿臉淚痕,更是讓讓人覺得很是可憐。
看到她就要爬過來了,晉楚裴也絲毫不含糊,便是一腳踹上去,將人踹得噴出一口鮮血,倒飛了幾丈遠,還沒有回過神來,便是又被晉楚裴一腳踩在了胸口之上。
“,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那個丫頭直直的看著晉楚裴的眼,嚇得渾身發抖,從他暴怒的眼神裡,她彷彿已經看到自己橫屍荒野,而那裡滿是屍山血海,似是羅剎地獄。
縱然嚇得瑟瑟發抖,那個婢女還是哭著搖著頭,不停的喊著救命。
“夠了,難不成你為了你的這個母後,還想要將人給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