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們花園想會，雖無什麼過分的舉動，但是這又哪裡是正常的。今日那六皇有如此登徒浪，光天化日之下，捏了孫瑾姿的手。
若是礙於人多無法反抗出聲也就罷了，偏偏她只是帶著幾分羞意和驚恐。驚得恐怕也只是被別人發現而已吧。
“你與六皇”
孫瑾姿並不驚奇錢林川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就算是他不問，她也會找機會去同他的。這幾日，先是這些長輩拿自己開玩笑，再有今日母親的預設態度，都讓她覺得隱隱的不安。
她可以去麟州玩一段時間，陪陪外公和外婆，但是若是她是回麟州與他成婚的話，她是斷然不會答應的。
“我與六皇就是表哥看到的那樣。”
孫瑾姿並不知道錢林川昨夜也是看到了，只以為今日她們的動作被看到了。
錢林川就算知道她會這麼，心中也是有幾分難受。反而越是難受，他才覺得自己的心中，孫瑾姿的影越是清晰，越是捨不得。
“祖母和姑姑可都”
“我知道。”孫瑾姿知道錢林川要什麼，搶先打斷了他的話，她現在心裡有些排斥聽到這些話，她害怕自己的心中越清楚，就越難受。
“我現在這樣的身份，自然也不可能嫁給六皇的。我並不強求，只是我還有太多的牽掛沒有了解，所以現在我根本沒有辦法放下一切到麟州去。”
雖然孫孫瑾姿在極力的隱忍，可是錢林川卻還是從她的眼眸中看出了一抹恨意和痛楚。他不知道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讓他變成了這個樣。但是看他如此，他竟覺得有些心疼。
“好，如此，我會同祖母一下的，你不用”
孫瑾姿搖搖頭，她太瞭解外婆的性格了，若是將這些話出來，外婆必定會傷心生氣。她不會選擇開口，也不會選擇讓別人為她開口。
到時候，若是躲不過，她自然還有其他的辦法。
“我知道表哥為我好，但是表哥不用費心了，這件事誰來都不如我來合適。”
錢林川點點頭，預設了她的法，祖母是一個固執的人，必須得想一個合適的理由才好。至於是什麼樣的理由，錢林川是想不到，就讓孫瑾姿自己想辦法吧。
“若是需要我幫助，姿兒表妹盡管開口。”
難得錢林川會支援自己，孫瑾姿心中也是十分高興的，她能感覺到錢林川對自己的情誼，但是她卻是沒有辦法去回報這份情誼，所以只能當做不存在。
孫瑾姿並沒有應承，多少讓錢林川覺得有些失望，心中也只覺得是自己的感情隱藏的太好，孫機沒有覺察。如果是這樣也好，至少不會讓她有心理負擔。
兩人都沒有再繼續此類話題，只是談論著時候的那些吃和趣事。倒是讓錢林川覺得如此的孫瑾姿更真實了幾分。
以前的她太過於完美冷淡，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總是讓他覺得，被拒之於千裡之外。
目光仔細的落在孫瑾姿的臉上，看著她眼中蹦起的那幾朵火苗，他的臉上也染上了幾分暖意。
錢昀遠遠的就聽到有話的聲音傳來，推開門才發現這大廳裡只有錢林川和孫瑾姿兩個。兩人現在都看著他，那隱隱的笑意還釘在他的臉上。
被看的有幾分尷尬，錢昀摸摸臉，想了想若是此刻再退出去關上門倒也不符合他這個長輩的身份。索性就也推門而入，將門又關上了。
“這屋裡倒是暖和的緊，外面都開始下雪了，估摸著要下一兩日了。”
抖了抖鎧甲，噼裡啪啦的，雪落在身上早就融化，只剩下一滴滴的水跡。
“那舅舅可還要領兵去攻打那集雲寨？”
孫瑾姿比較關心的是這個，若是因為下雪，那攻打事宜推遲了，恐怕外婆這幾日就會帶著這一個大家回去麟州了。她怕自己來不及準備推脫，就被強拉著走了。
錢昀看了看外面的天，解了鎧甲放在桌上，也湊了上去就著火盆烤了烤火。
“上面沒有不去，那他孃的還得去啊。”
“那舅舅可得心，這下雨下雪的可不利於行軍打仗，我聽集雲寨在的孫雲嶺可是地勢險要。左翼好攻，若是天氣幹燥，倒適合火攻。不過這下了雪，只怕舅舅還是得先護住糧草才行啊。”
到這種事情，錢昀便是有不完的話，看著孫瑾姿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亮光，“想不到我這外甥女還瞭解這些事情，真是全才，若你是個男兒，我必定帶著你上戰場，做軍師。”
孫瑾姿笑笑並未接話，上輩錢昀早早的就不在了，這攻打集雲寨的事情便是落到了晉楚裴的身上，他研究了幾日，也是這麼的。而且不用幾日就打了下來，可是不巧的是，輪到錢昀時，卻是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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