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孫府的家事,晉楚傲並不想插手,即便看似受了委屈的是孫瑾凝的姨娘。他若是給她稱一次腰,還不定以後這個婦人會爬到誰的頭上呢。
定睛一看,晉楚傲上前一步,彎腰將錢氏給扶了起來。
“錢姨娘可還安好?”
錢氏微微有些驚愕,卻依舊微微一笑,福身行禮,“謝大皇關心,妾身一切安好。”
晉楚傲點點頭,讓眾人起身後,率先進了前廳。
孫瑾凝扶著蘭氏走在後面,母女二人憎恨的目光幾乎要將錢氏給戳好幾個窟窿了。
錢氏也是疑惑的,他時候養在定國公府的時候,與自己並未有過深交,莫非還是因為姿兒,才對自己多了些關心?
鐘氏坐定後,目光掃視一圈,也看的通透,恐怕現在就算她不收拾蘭氏,蘭氏也會給自己找不痛快了。因著錢昀和孫瑾姿的關系,老爺的心已經偏向二房這邊了,蘭氏還看不清楚,現在孫瑾凝的好聽了是側妃,的不好聽了也只不過就是一個妾而已。
晉楚傲掃視了一圈,依舊沒有發現孫瑾姿的身影,心裡也隱隱有些擔憂。
“姿兒,她的身體可還不舒坦?”
孫富平有些愕然,來這幾日他也只去了錢氏的房中,並沒有去看過姿兒,不由得就將目光投向了錢氏。
“回大皇話,姿兒她的毒已經解了,只是身骨還有些弱,不便見客。”
晉楚傲點點頭,“那孫三姐呢?怎麼,莫不是孤能吃人,這孫府將一個兩個姐的都藏的嚴嚴實實的。”
鐘氏狠狠的看了錢氏一眼,一想到當日將她的夢兒給摔傷氣就不打一處來。
“回大皇話,前幾日錢江軍動了肝火,將夢兒扔出窗外,現在夢兒還不能起身呢,還請大皇責罰”
錢氏面色微變,本來就有些蒼白的臉上越發顯得沒有血色。責罰?她就是再過迂腐,也知道這鐘氏意有所指,這是讓責罰錢昀還是責罰誰就不得而知了。
“這是讓責罰誰啊?”
錢昀的嗓響亮,未見其人,已聞其聲。鏗鏘的步伐,直踏的鐘氏的心有些突突的跳。不過隨即又正了神色,她還者不相信這錢昀敢當著大皇和孫富平的面對自己如何。
“末將參見大皇。”
“錢江軍不必多禮。”
大皇虛扶一把,給錢昀賜了坐,錢昀卻並沒有落座,依舊是站在廳中,冷冷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最終又落在了大皇的身上。
“末將今日來孫府可是有事要辦,沒有時間和大皇閑談。”
晉楚傲的面色微變,跟他話就成了閑談。他還真不知道這錢昀來孫府能有什麼大事。
“當日大皇成婚之日,末將已經得了皇上的口令,將給姿兒下毒之人找到繩之以法。恐怕今日倒要擾了大皇的清閑了。”
道當日孫瑾姿中毒,他竟是第二日才知道的,他們真是瞞他瞞的好緊。哄騙他娶了孫瑾凝,雖這孫瑾凝倒也受用,可是到底不是他最想的那個人,而這對男人來何嘗不是一種恥辱。
孫瑾凝臻首微垂,露出一段美好的脖頸,但是她現在只覺得脖上涼嗖嗖的,讓她的汗毛都有些豎起。可是她不敢抬頭,萬一觸怒了大皇可是有些得不償失。
只是心中卻免不了更加怨恨孫瑾姿和她這個挨千刀的舅舅,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就要趁著今日,這不是存心搗亂嗎?
“大將軍何處此言,姿兒怎麼也是我未過門的皇妃,若不是這事兒得好好查,孤幾日就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害了我的姿兒。”也害得他成了別人口中的傻。
錢昀抱拳稱是,這幾天他雖然想查,可是這孫府的後院也不是他隨便能進得,再加上孫富平的刻意輕責,他根本就無處可查。
今日得知大皇來了,他才敢來藉著機會,和大皇的勢頭好好的查上一查,只希望這一切還不算太晚。
孫富平很想要阻止,可是大皇都應允了,他哪裡還有反抗的餘地,只能認命的看著錢昀在他府中瞎折騰了。
“那末將先告退了,我還要去靜心苑問些事情,並且將伺候過姿兒起居飲食的下人都找出來好好的問問。”
寒冰般的目光讓鐘氏的身上發毛,不過她依舊是挺著脊樑,這麼久了,她還真不相信他能查出些什麼,而且,孫瑾姿中毒也不全是她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