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府一夜無眠,這皇宮內又何嘗不是。
晉楚易夜裡正好宿在玉妃宮裡,年歲大了,對那床笫之事也有些力不從心,更多的時候,兩人也是談談心,話。
“皇上,六皇有要是覲見。”
自己從看著長大的兒,他哪裡想不到這個孩心裡是如何想的,微微皺了皺眉頭,“讓他回去寡人今日不想見他。”
原本也是想著今夜就宿在這裡,一來是明日裡兩人一起去參加大皇的婚禮。二來,看在玉妃的身份上,這六皇應該也不會胡鬧才是。
大總管杜德才略微一停頓,還是扭著肥碩的身出去了。
玉妃躺在晉楚易的身側,心裡暗惱,面上卻不顯露半分。柔軟的身已經貼了上來,輕輕的在晉楚易的耳邊和著氣,“皇上,今日為何不見六皇呢?”
玉妃能聖寵不衰,自然有她的一套,對如何撩撥男人,更是手到擒來。
晉楚易心癢癢的很,翻身便壓在了玉妃的身上,只讓她驚呼連連,銀鈴般的笑聲,倒讓剛行到殿門前的杜德才有些進退兩難。
晉楚易自是知道自己的分寸,鬧得玉妃面色潮紅,連連之後,便翻身而下,將手枕在腦後,閉目養神。
“皇上,六皇如果皇上不見他,他就跪死在這殿外。”
玉妃並沒有整理自己淩亂的衣衫,藕臂撐著臻首,側身看著晉楚易。皇上是怎麼想的,她並不知道。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奈何六皇白狼澗一役凱旋而歸,現在風頭正勁,不得那還真給六皇翻出什麼風浪來。
“皇上,”玉妃勾起自己的一縷秀發在晉楚易的臉上輕掃著,見他面容微微有些不悅,也停止了動作,將手放在了晉楚易的胸口。
“若是皇上不想見六皇,我代皇上去看看六皇到底有什麼急事可好。”
晉楚易握了玉妃的手,猛然睜開的眸中射出兩道寒芒,只讓玉妃一個瑟縮。不過隨即便斂了去,從玉妃的敞開的衣襟上探進去捏了一把。
“愛妃當真是替朕著想。不過今日咱們早些歇息吧,明日是傲兒的大喜之日,可不能耽擱。”
晉楚易變得太快,就連玉妃都覺得是自己看錯了。輕輕的偎在晉楚易的身側,也不敢再打攪。
心裡卻在懷疑,這門婚事是不是一開始就是一個錯。縱然看那孫二姐也是個通透的,可若真像外面所的那樣,她與六皇暗通曲款,那她倒是給兒找了一個麻煩來。
在未央宮都快急死了,本來已經要歇下的她,現在連宮裝都未換下。龍鳳金釵也依舊墜在發上,不知道是因為六皇,還是因為那重量,她現在只覺得頭皮生疼。
聽聞晉楚裴進宮求見,竟求到玉妃的門前,心裡既替兒委屈,也替他捏了一把汗。生怕他惹出什麼事端來。
“李嬤嬤,六皇那邊怎麼樣?”
李嬤嬤是的陪嫁丫鬟,她很少見到娘娘有什麼失儀之舉,也只有碰到六皇的事情,她才會覺得她還是一個母親。
拍了拍的手,讓她端坐在鳳塌之上,“娘娘不要急,六皇還跪在那裡呢,不過皇上並沒有見他,只要皇上沒來的及見他,一切都還有回還的餘地。“
皇後微微鬆了口氣,“那麼耽誤至極,就是將六皇帶到我這兒來。”
李嬤嬤面露難色,這話剛才她已經同六皇過了,可是六皇卻不為所動。“所以,現在為難的就是怎麼將六皇給帶過來。”
那保養得宜的臉上,又顯出一片愁容。蔥管似的纖指拍在桌上,倏地起身,“本宮親自去將那孽帶回來。”
李嬤嬤還沒來得及阻攔,鳳駕便已到未央宮外。並未讓宮人跟隨抬攆,只帶了幾個內侍打了宮燈,就朝著碎玉宮的方向去了。
折騰了半夜,此時已經已經快要寅時,天未亮,寒氣更重。
昏黃的燈光下,那個黑色的身影跪的筆直。是既心疼,又氣憤。
杜德才見了鳳駕,便要下跪行禮,卻被李嬤嬤給制止了,只是卻依舊有兩個不開眼的奴才行禮唱福。
聲音並不算大,所以眾人倒也沒有在意。
“母後。”
晉楚裴微微轉身,昏黃的宮燈也掩不住皇後臉上的怒氣,她這個兒,何時這麼的沉不住氣了。
“跟我回未央宮。”
搖搖頭,晉楚裴又跪正了身體,這件事情若是母後能解決的了,他又何苦求到這裡來。他知道母後知道了會氣,可是他現在什麼都不想管了,他只知道自己不想看著那個女人嫁給別人,她只能屬於自己。
“你這孽,跟我回去。”
氣急,想要將晉楚裴給拉起,只是她一個養在深宮的女又如何對付的了一個戰場上廝殺的男兒。一拽沒有拽起,便要去拉他的胳膊。
思緒未到,晉楚裴的身體卻是先動作了。想到這個人是自己的母後後,晉楚裴已經卸了點勁兒。不過卻還是被震的倒退兩步,踩上宮裙,倒在了地上。
碎玉宮的門開啟時,晉楚易便看到了這樣一幕。跟在他身後的玉妃,眼底也滿是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