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楚軒望著一臉疲憊的孫富平,眼裡的笑意更深了。
“來人,送孫大人一家上路。”
他完轉頭又看了一眼孫富平,臉上全是嘲諷之意。
“一家人一起上路,黃泉路上不寂寞。”
孫富平抬起頭冷冷看了一眼晉楚軒,道:“四皇殿下,幾日不見,你還是那麼春風得意。我孫某人自知今日難逃一死,卻有一件事想要求四皇。”
晉楚軒有些慵懶地回道:“有什麼話,孫大人就請吧!過了今天恐怕就再也不能什麼了。”
“我想再見鐘老丞相一面,不知可否?”
“鐘老丞相,我看你還是別的事情吧!這件事本皇可幫不了你,你難道沒有看到刑場附近全都是刀斧手嗎?父皇已經下令,誰也不能見。”
鐘武謀是孫富平最後的希望,如果今天連他都見不到,恐怕再無半分活下去的機會了。
人總是貪生的,那怕有一絲活著的希望,也不會輕易放棄的。
“四皇,只要你今日放過我們一家,我父親日後一定會效忠於與您。”
鐘氏此刻臉上也是哀求的樣,絲毫沒有孫府主母的威嚴了。
晉楚軒不屑看了她一眼,道:“是嗎?可惜你們這次謀害的人是玉貴妃,誰都救不了你。皇上要不是看在鐘老丞相三朝老臣的份上,恐怕丞相府這次也要受到牽連。”
“不,我們是冤枉的,是冤枉的”
孫瑾夢又如同發瘋似的喊叫起來,午後溫暖的陽光,卻在這悽慘的叫喊聲裡顯得陰冷。
“四皇,我們都是被冤枉的,還請您向皇上稟明真相。”
孫瑾凝卻不像孫瑾夢那般歇斯底裡,一頭烏黑的長發被風吹起來,有一種不出的美麗。
“是嗎?你們都是冤枉的,可是玉貴妃還昏迷不醒。”
晉楚軒不想再糾纏下去,轉身就要離開,幾個兵士上前將孫富平等人押到刑臺上。
明媚的陽光從半空中落下來,卻如同冰冷的暴風雨打落在每個人的臉上。
“孫大人,如果覺得冤枉,那就到閻王殿去伸冤。”
晉楚軒右手輕輕一揮,幾個劊手手中的鬼頭刀已經在半空裡舉起。
“不,我們是冤枉的,我們是冤枉的”
這次換成鐘氏失聲痛哭了,孫瑾夢已經被面如兇神惡煞的劊手嚇得不出話來。
明晃晃的刀光和日光一起落在每個人的眼裡,像是一場噩夢的開始。
“四皇,民婦有話還要。”
一直陷於沉默的蘭氏忽然開口了:“民婦幼年時追隨父親學過五年醫術,也許可以解了玉貴妃身上之毒。”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大吃一驚,孫富平從來不知道自己這位三夫人懂醫術,就算是孫瑾凝也從來沒有聽蘭氏過學醫之事。
“老爺,賤妾年幼時追隨父親學過幾年醫術。”
孫富平半天才回過神,朝著蘭氏輕輕點點頭。
鐘氏這麼多年也沒有聽過蘭氏懂醫術這件事情,心中也甚是好奇。
“四皇殿下,求你讓民婦進宮為貴妃娘娘解毒。”
晉楚軒嘴角微微,一個嘲弄的眼神丟過來。
“你如果懂得解毒,為什麼前幾日不出來,我看你就是想拖延斬首的時間。”
孫富平深知蘭氏的性格,自己這位夫人不是信口雌黃的人,想必確實懂得一些醫術,雖然不能確定是否真的可以為玉貴妃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