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突發時疫,太醫束手無策,忙了半個月也沒能找到對症的方,加上京兆尹救治不當,災民越來越多。
一些王公貴族,哪裡會顧及平民百姓的死活,晉楚裴無奈,只能帶著自己的一些侍衛,勉強救治。
“主,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辦好了,只是這時疫來得兇險,就連太醫也束手無措,只怕艾草,防風這些草藥也緩解不了疫情。”疾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氣喘籲籲。
他很不明白,自己的主為什麼要插手這件事?
四皇晉楚軒一向標榜自己憂國憂民,滿口的仁義道德,可是時疫來時,卻在府中夜夜笙歌,推得遠遠的。
而自己主卻冒著感染時疫的風險,在這兒救治災民,何苦?
疾風很想勸一下晉楚裴,可惜,自己主認定了的事情,甚少有人能夠讓他回轉心意。
而且,即便他跟隨晉楚裴多年,可是自己的主究竟是個什麼性,他也彷彿從來沒有摸透過。
“季神醫了?他不就隱居在這玄隱寺麼?難道這麼多災民,他見死不救?”晉楚裴的眼眸,不禁閃過一抹冷意,幽幽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玄隱寺的寺門,臉色略顯憂慮。
“回主,屬下已經奉命去玄隱寺拜訪過了,可惜,季神醫根本不聞不問。”
晉楚裴黑著臉,如風雨欲來。
那從骨裡透出來的寒意,恍若讓人墜入寒冬臘月的冰窖。
沒有人敢直視他的眼睛,就連跟隨他身邊多年的疾風,見自己主動怒,也連忙低下了頭。
“行醫者卻不顧忌病者的生死,既然如此,孤也不必尊奉他這位晉國第一神醫,派人去將季神醫綁了來。”
疾風連忙拱手,“是!”
“慢著!”
清脆的女聲,隱約透著些微的脆弱和疲憊。
孫瑾姿原本是來玄隱寺找自己的恩師季神醫,請他前去為錢氏把脈,卻沒想到在這兒會見到這麼多感染時疫的災民。
更沒想到,會又一次見到他,晉楚裴!
扶著木覃的手,她身本來才大好,又騎馬趕了這麼遠的山路,已經有些氣喘籲籲了。
她的嘴角,不禁勾起一分欣慰。
重活一世,晉楚裴依舊還是那個他,就連這性,也絲毫沒變過。
寧可冒著感染時疫的風險在這兒救治災民,僅僅這一點,就比滿口仁義的晉楚軒,強上了百倍。
“二姐,你怎麼會在這兒?”晉楚裴看見孫瑾姿出現在這兒,不禁有些奇怪。
見她臉色有些不對,解下自己身上的孔雀翎鬥篷,遞給木覃,讓她給孫瑾姿繫上。
“母親病的厲害,所以我特來求見恩師,請他去給母親把脈。”孫瑾姿虛弱的笑笑,鬥篷系在身上,卻能無比清晰的感受到那尚留的餘溫,她很慶幸,這一輩,她能夠這麼早就遇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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