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淺九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
整日裡不是待在自己的房間裡繡花,就是去鎮子上買一些東西,沒有再與雲輓歌有交集。
正當淺九以為雲輓歌放棄了對自己的心思,心裡著實是鬆了一口氣又有著些許不自在的時候,這天下午,跟隨著大姨他們賣包子嘻嘻哈哈回來的,還有著一個人。
淺九一看,不是那個“陳輓歌”又是誰?!
淺九心裡驚異,面上半點風聲不露,只是給大姨他們倒了一碗涼茶之後就無聲無息的退了下去,對於雲輓歌粘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視而不見,心裡卻有著一絲半點的竊喜,也不知道這竊喜是因為什麼。
大概是因為她知道在自己這裡行不通,所以去收買他的家人了?
他這樣猜測。
但是,難道她不想想嗎?雖然自己比較重視家人,更是把阿公放在了心裡,他們的取向也有可能影響自己的決定,但是自己並不是他們,他們是做不了自己的主的,最後他們還不是要來詢問自己的意見?
所以說,採用迂迴戰術,在他這裡是行不通的。
他心裡一邊這麼想著,一邊走了出去。
大富看著雲輓歌那依依不捨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那是我外甥,長的不錯吧?!”心裡卻是在思考著外甥嫁給她的可能性。
畢竟自己這麼半天的和她接觸下來,對於她的人品還是有那麼幾分瞭解。嫁給她的人不說幸不幸福,最起碼的尊重卻是有的。
就是不知道她這麼大了,家裡有沒有給她娶親或者是定親?如果有的話,那就只能感慨一聲有緣無份了。他們家的寶貝再怎麼樣也不會淪落成為他人的小妾。
雲輓歌回過神來,點點頭,眼睛裡閃過滿意,面上卻是帶著不認同,她皺著眉頭,說,“大姨,男兒家的閨譽最是重要,怎麼在我這個女人面前肆無忌憚的談論他呢?!”
心裡卻是是在想,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角落,公子的大姨也和別的女人這麼談論過她的公子?
只是這麼想一想,心裡就覺得嫉妒得發狂。
“呃……”大富聽了她說的話,覺得有點尷尬。如果不是知道她的人品是絕對不會往外說出去的,她又怎麼可能會在她的面前談論她的外甥呢?男兒家的閨譽,她還是知道的。
雖然在這鄉下,男女之防沒有那麼嚴重,可也並不是什麼開放的地方。若不是因為要吃要穿,不幹活就沒有活路,哪家人家會讓男兒家擼起袖子褲腳下地幹活?
“我也不是責怪大姨,而是這種事實在是不應該說出口,我只是提醒大姨而已,若是我說的有哪裡不對,還請大姨不要見怪。”雲輓歌一看大富臉上尷尬的神色,就知道事情有點糟糕了,趕緊做了個揖,正色的賠禮道歉。
“你說的也對,是我口無遮攔了,這怎麼能怪你呢?外甥畢竟是我的外甥啊,和你又沒有什麼關係,你現在說這麼一句,也算是交淺言深了。我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這麼淺顯的道理,我自然是懂的。”大富抬手拍了拍雲輓歌的肩膀,臉上還帶著幾分感激,心裡卻是在想著,這她剛剛認識的人,還真的是和她想的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真是一個風光霽月的人啊!
其實她剛剛說出那句話來的時候,未嘗沒有試探她一二的心思,若試探出來的結果並不是那麼的盡如人意,她會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她娶外甥。明知道她是一個偽君子還讓外甥嫁給她,那豈不是在把外甥往火坑裡推嗎?!這樣子的事情,她可做不出來。
也幸好,她經受住了自己的考驗。
不過這麼一個小考驗可不能讓她就這麼鬆口,不然那豈不是顯得他們家的寶貝很廉價嗎?!這個小考驗,只不過是讓她拿了一個“通行證”而已。離可以娶他們家的寶貝還差的遠呢。
雲輓歌心裡著實是鬆了一口氣。沒有在公子家人面前落下壞印象那就好。她不求公子的家人可以在關鍵時刻給她助力,只要求他們不給她添麻煩,成為她的阻力就好了。
她雖然對於抱得美人歸沒有幾分把握,但她是這個世界最瞭解公子的人,只要對症下藥,還是有那麼幾分可能的。為了那麼幾分可能,她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大姨,如果沒有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誒?現在都快要到吃飯的時候了,不如留下來吃個飯再走吧!也費不了我們多少功夫,不過是添一雙碗筷的事而已。”大富趕緊挽留。
“不了,不了,我就在你們對門,是鄰居嘛,來日方長。主要是我家裡的事情都還沒有收拾好,現在冒昧來訪,已經是失禮的事情了。等我把家裡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帶著禮物,再過來和你們一起吃飯,也不遲啊!”雲輓歌連連推拒。
這個時候他們對自己雖然有幾分好感,但那份好感,她不用想也知道沒有她想的那麼多。就是這個時候直接答應了下來,賴在公子的家裡吃飯,那麼她之前的功夫也就全都白費了。
因為她知道,公子的大姨現在說的這一句留飯,也只不過是一句客套而已。她若是把這當一回事了,那就真的是沒有頭腦了。
看這對面的院子門關上了,大富臉上的笑意漸漸的多了起來。這人還知道進退,當真是難得。
這人呀,最難得的就是不知道進退,總是把別人的一句話當做雞毛令箭。卻不知,那隻不過是別人的一句客套而已。徒惹人易煩。
那這人的分寸就把握得剛剛好。
雖然心裡惦記著他們家的寶貝,但卻沒有心急,反而循序漸進。做的每一件事情,說的每一句話,也都是在不惹他們厭煩的基礎上。雖然看起來很稚嫩,讓人一眼就看得出來,她心裡是什麼心思,但卻有著一顆赤子之心,真心的為著他們家的寶貝考慮。把他們家的寶貝嫁給她,也不是不可。
心裡這麼想著,卻是不會說出來。
畢竟自己只是淺九的大姨,終究是隔了一層。她的感受,她說的話,也只不過是給二妹他們做一個參考而已。到最後,還是要二妹他們做決定。畢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父母尚在,還沒有作主呢,大姨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外甥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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