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阮梵顏只感覺手上一痛,抓不住箭,不由得痛得鬆開了手,腳下一滑,就這麼從高處摔了下來。
耳邊的風呼呼的響,心中恐懼極了。
這一瞬間,她的腦海裡似乎想到了什麼,又似乎什麼也沒有想到。
最後一個渾身透著清冷的人影出現在了她的腦海,那是……
“梵顏,梵顏,你醒醒,你快醒醒呀,我在這裡,不要怕。”
是誰?誰在叫她?
聲音中是那麼的著急,又是那麼的恐懼。到底是在著急什麼?又是在恐懼什麼?
他到底是誰?是誰在叫她?
我真想睜開眼睛看一看啊,哪怕只是看一眼也可以呀。
可是眼皮這麼重,她卻是怎麼也睜不開來。
“梵顏……梵顏……”
聲音還在繼續,阮梵顏的腦海裡逐漸浮現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
那是……
淺九!!!
她的寶寶!
她的竹馬啊!
終於,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後,阮梵顏終於睜開了眼睛。
眼前一片白,白的刺眼。阮梵顏不得不又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又睜開了。如此幾次,她終於適應了光亮,打量起了四周。
天花板是白色的,牆壁是白色的,被子是白色的,就連床單也是白色的。
鼻子裡充斥著的是消毒水的味道。
一看便知道,這就是一個標準的病房了。
可是她怎麼會在病房裡呢?她不是應該還在森林裡軍訓嗎?
軍訓……
對了!那次攀登……手痛……懸崖峭壁……摔下來……
她在攀登懸崖峭壁的時候,突然手痛摔下來了。
所以,她才會在這裡嗎?那……
“梵顏,你終於醒了。”
王碧婷一進來就看見了睜開眼睛的阮梵顏,不由得大感驚喜。
要知道阮梵顏自從摔下來,被淺九救了,昏迷不醒,之後就立即結束了軍訓,送往醫院,都過了這麼多天了,還是不醒。
要不是醫生說了阮梵顏身體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淺九恐怕……
“王……碧婷,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們不是在軍訓嗎?還有我這……”
阮梵顏立刻將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
“你先別急啊,先喝口水,潤潤喉。想要問什麼就直接問,我在這裡呢,又不會跑。”
王碧婷看阮梵顏艱難的說話的樣子,立馬跑了過去,將手上盛放著雞湯的保溫盒放在了床頭的桌子上。
“好。”
阮梵顏依言喝了一口王碧婷倒的水,等到喉嚨不再那麼幹澀沙啞,才慢慢的問出了盤旋在她心中已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