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繼續著她的個人表演:“想想我們姐妹倆以前無話不談,沒想到現在只能本宮一個人說。”
蘇夏苦澀地笑笑,既然紫煙演得那麼投入,她也不介意為她搭個戲。
就在這時,紫煙突然抬起淚眸,語氣悽涼地說:“姐姐,你如何籠絡住祁王的心?本宮雖然得了太子的恩寵,也懷上了他的骨肉,可依舊阻擋不了太子與其他女人歡好。就在昨天晚上,太子臨幸了那個長得很像我們姐妹的舞姬,本宮簡直心如刀割……”
蘇夏流露出同情之色,其實她更想撫掌大笑。
紫煙嘆息說道:“本宮只恨自己不能做個建功立業的男子,在這個世上,女人只能是男人的附屬,除非得到男人的允許,否認永遠離不開那一小方天地。所以本宮還是挺羨慕你的,至少祁王給你自由,讓你去南境,讓你去清萊縣,雖然危險,卻也自由。”
蘇夏平靜無波地看著紫煙,這可真是個得隴望蜀的女人啊!她想當太子妃,不惜謀害親生妹妹;她當了太子妃,卻失了寵,又在後悔當初的選擇。
蘇夏也不由得去想,如果按照文帝的指婚,冰藍嫁給太子,紫煙嫁給祁王,她們會幸福嗎?答案依舊是不會!太子花心,宅心仁厚的冰藍很可能沒辦法在宮鬥中活過三天;紫煙這樣狹隘的女人,又怎能令心高氣傲的祁王傾心愛上?
紫煙一瞬不瞬地看著蘇夏,皺了皺眉頭說道:“姐姐,看到祁王待你不薄,本宮心裡就好受一些了,也盼著你早日為祁王誕下子嗣,穩固自己在祁王府的地位。”
蘇夏淡然頷首,她知道自己的地位有多穩固,祁王連皇帝賜給的妖豔舞姬都不要呢!她知道紫煙是怎樣一個恨人有、笑人無的卑鄙小人,紫煙嘴上這麼說,心裡還不知道恨成什麼樣呢!
就在這時,蘇夏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紫煙突然站起身來,從木榻上跌落在地,她摔得不重,嘴裡卻叫得很兇:“啊!救命啊!紫煙你為什麼推我?你到底是存了怎樣的居心?”
蘇夏站起身來,滿眼憐憫地看著紫煙,紫煙沒想到蘇夏會這麼淡定,可她的嘴裡卻沒有停下:“救救我!救救我!我動了胎氣!動了胎氣啊!”
梁皇後與侍女匆忙進來的時候,只看見紫煙坐在地上痛哭流涕,而蘇夏卻遠遠地站在房間一角,背對著她們,正在不動聲色地寫著什麼。
梁皇後大驚:“還不快把太子妃扶起來?去傳太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紫煙哭著說道:“紫煙她居心不良把我推倒,害我動了胎氣!”
蘇夏轉過身來,將剛剛寫好的手書遞給梁皇後看,手術上寫著:“皇後娘娘,臣妾並沒有去推太子妃,是她自己不小心跌倒,不知為何要怪到臣妾的頭上。想來是太子妃懷孕之後,情緒不太穩定,總覺得有人要害她。太子妃是臣妾的親生妹妹,臣妾怎麼可能害她?”
梁皇後看看蘇夏的手書,再看看哭得要死要活的紫煙,嘆息說道:“先把祁王妃關進高牆宮,等皇上下了朝,再讓皇上來發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