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輿轎,珞珈川沉聲說道:“等到了宴席,一切有我,你不用擔心。”
蘇夏微微點頭,她有口難言,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就說你以前隱藏才華,這次在大戰中為了保護我才會出手。”珞珈川早有打算,“他們若有懷疑,也是無可奈何之事,你們姐妹的身份被戳穿是早晚的事。尉遲武的腦子不清楚,才會做出這種偷天換日的事情來,這說不定會讓他腦袋搬家。”
蘇夏苦笑一記,誰也沒有辦法完全變成另一個人,她能淋漓盡致地展現出冰藍的才學,紫煙裝了那麼久冰藍,搞不好就要暴露出屬於她自己的輕狂和愚蠢。如果有一天東窗事發,腦袋搬家的只是尉遲武一人?蘇夏和紫煙怕也難逃制裁啊!
16個轎夫抬著輿轎進宮,在清心殿前停下,祁王扶著蘇夏下了轎。
夜幕剛剛降臨,清心殿裡張燈結彩,許多宮女太監正在忙進忙出籌備宴席。
祁王牽著蘇夏的手,步履堅定地走上臺階。
“我的箭傷已經不礙事了,你的傷勢好利索了嗎?”珞珈川突然問道。
蘇夏怔住了,她該如何回答?如果她說“好利索”了,他會不會逼她圓房?
見她沒有答對,祁王皺了皺眉頭,兩個人到了清心殿門口。
他們倆不是最早到的,閔王這個孤家寡人已經坐在他的案幾後面,看樣子就有心事,這是個把情緒都掛在臉上的17歲少年。皇上、皇後、太子、太子妃還沒有來。
見祁王與王妃來了,閔王起身施禮:“恭賀二哥、二嫂得勝而歸!二哥威名震撼朝野,沒想到二嫂也是這樣一個女中豪傑。”說完這句話,閔王目光灼灼地看了蘇夏一眼,這一眼看得蘇夏很不舒服,因為她在閔王的眼中看出了懷疑和探究。
珞珈川淡然笑道:“只是一個月沒見,三弟的武功可有精進?明天一早咱們就過過招!”
“二哥不是受傷了嗎?”閔王知道的也不少。
珞珈川滿不在乎地笑笑:“小傷而已,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蘇夏卻扯了扯他的衣袖,還對他使了個眼色,她是想提醒他不要好勇鬥狠,手臂被箭貫穿還是小傷?才休息了沒多少日子就又要比武,傷口怕是恢複不好了!
只是一次目光的交彙,珞珈川就懂得了蘇夏的心思,他拍了拍她的手背:“紫煙提醒得對,本王確實應該好好養傷,等傷都養好了,再和三弟比試。”
閔王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頹然,嘴上卻說著:“真羨慕二哥、二嫂那麼恩愛!”
他的話音剛落,太子和太子妃就到了,冒充冰藍的太子妃紫煙穿了一襲水藍色宮裝,蘇夏注意到,紫煙似乎比上次見面的時候消瘦了一點,看上去有點憔悴。
蘇夏在心中暗道:她這一趟去南境九死一生,有些人在帝京也過得很不安穩,這也是一種公平。
向太子、太子妃行過禮後,紫煙立刻上前對蘇夏說:“紫煙,我的好姐姐,你在戰場的功業我都聽說了,那時候我那麼認真地教你練箭,你終於開竅了!”
聽到這句話,可把蘇夏給惡心壞了,這是欺負她不能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