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的心中滿是酸澀,他們在和仇家算賬的時候,還要承受仇家們時不時的反撲。
她不在乎名聲,她本來就是來執行任務的,她在這個世界的一切名聲都是虛名。她也不在乎富貴,哪怕是和端木言在一間破屋子裡吃糠咽菜,她也願意。但是她卻不能忍受端木言被人冤枉、半夜三更還被帶到警察局去問詢。
“姐,我能感受到……你對我……有變化……”端木言輕聲說道。
“什麼變化……”蘇夏明知故問。
端木言捧起蘇夏的臉,微微一笑。
“你都要被抓進去了,居然還笑!”蘇夏抿緊了嘴唇。
“只要你是愛我的,我在哪裡都無所謂。”端木言雲淡風輕地說。
“我有所謂!”剛說出口,蘇夏就伸手捂住了嘴巴,她這不是相當於承認她愛他嗎?
“哦。”端木言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驚喜,把她的手從嘴巴上拿開。
蘇夏的臉上現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們這些日子的相處是那麼溫馨默契,曖昧卻絲絲入扣,就像一張鋪天蓋地的羅網把他們倆網在其中。
端木言低下頭,在蘇夏的唇上輕輕一碰,只是一碰,他就松開了她,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間,瀟灑地說:“這個吻只開了個頭,等我回來。”
蘇夏的心底湧過了一陣暖流,雖然只是短暫的分離,卻讓她如此不安又不捨。
她站在別墅門前,夜風一吹,遍體生寒。她走回客廳,把自己丟在沙發上,她現在不能慌亂,她要思考,她要行動,她是姐姐,要保護被冤枉的阿言!
蘇夏換好衣服,直接去了警察局。趙局長已經打過了招呼,蘇夏可以瞭解那些所謂的證據究竟是什麼。金融詐騙的證據不足為慮,只是些匿名舉報,只是因為涉及金額巨大,才會引發警方的關注。蘇夏對端木言的投資情況不太瞭解,但是她知道,他不是個貪財的人。
肖春英的“強女幹”指控有點麻煩,在肖春英的裡衣上發現了端木言的指紋和頭發,證據中還有一段酒吧包廂的影片,在影片裡,一個身形和端木言很像的男人背對著鏡頭,不光毆打了肖春英,還撕爛了她的衣服,把她拖到了鏡頭拍不到的角落……
蘇夏的大腦在飛快地旋轉——端木言在劇組裡拍了那麼長時間的戲,他的指紋和頭發不難弄到;影片毫無疑問是偽造的,而且單憑這個影片,也根本不能確認那個施暴的男人是端木言;眼下肖春英提供的只有物證,沒有人證。這個指控確實會敗壞端木言的名聲,但是罪名卻不可能成立。
理清思路,蘇夏先是給資訊局的領導打了電話,要求網路上不得出現任何與這起強女幹指控相關的訊息,發現了就要秒刪,她還得到了警方的承諾,絕對不會對外發布這兩件指控。
蘇夏走出警察局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她剛想上車回家,繼續暗中調查,就看到了站在路對面的肖春英,她的臉色十分慘白,只是小半個月沒見,她就消瘦了很多。
肖春英對著蘇夏招了招手,就閃身走進了一條小巷子。蘇夏勾起唇角,她才不會傻到跟上去,萬一那是個陷阱呢?她安排兩個保鏢跟了過去,自己又退回到警察局的大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