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站起身來,沉聲說道:“孟令澤,你實在太會腦補了,你以為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和你有著一樣的價值觀和生存方式嗎?難道我從你的謀害中逃過一劫,還應該感恩戴德嗎?如果你是誠心誠意來請求原諒,或許我還會寬容忍讓,可是你剛才說的那番話……說明你永遠都只能活在以你為中心的世界裡,你自己反省一下,是不是這樣?”
蘇夏才不相信孟令澤這種人會懂得反省,她說這麼多,只是想拖延時間,雖然她知道拖延時間或許也沒有用,但她還是抱有微茫的希望。
孟令澤目光陰毒地看著她:“錦悠悠,我都沒碰過你,你是不是被端木言那個啞巴給睡過了?”
“阿言不是啞巴。”蘇夏蹙眉回應。
“這麼說來是睡過了!”孟令澤咬牙說道,“我差點就娶了一個破鞋!”
蘇夏知道和孟令澤這種滿心齷齪的人是沒法講理的,她還是想努力穩住他:“孟令澤,你說說條件吧,我們好好談一談,看看怎麼解決這件事。你和我確實有個人恩怨,但是與家族利益比起來,個人恩怨不值一提,你說是不是?”
孟令澤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錦悠悠,你真是我認識的那個錦悠悠嗎?”
“從知道你和端木卿的計劃開始,原先的那個錦悠悠就死了。”蘇夏說的是實話,錦悠悠確實死了,她是來替錦悠悠複仇的,“在你眼前的是新生的我。過去的我是很好糊弄,可現在的我卻不是那麼善良輕信了。孟令澤,是你們改變了我,或許我還應該謝謝你們。”
孟令澤的臉色有些發白,嘴唇也有些發青,他將信將疑地說:“你會放過我和端木卿嗎?就算你會放過我們,端木言會嗎?”
“我會說服阿言。”蘇夏淡然地說,“在他面前,我說話是有分量的。”
“當然了,你們倆是什麼關系!”孟令澤滿含譏誚地說,“狗男女!”
蘇夏心裡一驚,她千方百計想要騙過孟令澤,可這狡猾的人渣卻好像沒有上當。
果然,孟令澤走上前來,冷冷地說:“錦悠悠,你不用再演戲了!我知道你絕對不會放過我,那我還不如先下手為強。我一直都沒碰過你,現在想想也真是虧了,如果知道你被我玩過,你那個神經病弟弟肯定不會再要你,那你也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蘇夏原本就站在床邊,根本就退無可退,只能故作堅強地說:“孟令澤,你不要亂來,你如果對我做了不該做的事,你的後半輩子恐怕也要在監獄裡度過,這劃不來。”
“劃不劃得來,我說了算。”孟令澤咬牙切齒地說,“我知道你和端木言的計劃,不就是要讓孟氏科技破産嗎?不就是要讓我成為喪家之犬嗎?我落不著好,你們也休想。”
這樣說著,孟令澤就惡狠狠地撲了上來,蘇夏的反應極快,一把抄起床頭的鐵藝臺燈,孟令澤沒有防備,直接就被臺燈砸在了腦袋上,他發出了一聲嚎叫,狼狽地倒向一邊。蘇夏正想奪路而逃,孟令澤卻搖搖晃晃地爬起,把門給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