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覺，似乎真的比吃肉還香甜。
可惜，那隻漂亮的蝴蝶不再。
小鬼墨的眼中很快蓄滿淚水，金豆豆滴滴答答的滾出來。
他都答應了以後乖乖吃花蜜了，為什麼還要丟下他？
“嗚嗚……我會乖的……會很乖的……”他哭著，茫然的望著四周，一邊是白雪茫茫，一邊是青草飄飄，卻沒有一個地方有他想要看到的身影。
就在小鬼墨絕望的時候，一個絕美的女子踩著優雅的步伐走了過來。
小鬼墨敏銳的從那個人的身上嗅到了獨屬於蝴蝶的味道。
“怎麼了，身體哪裡不舒服？”女子微微皺眉，陽光照在她身上，明明是實體的卻彷彿給光穿透了，給人一種震撼的晶瑩美。
小鬼墨的注意力卻沒有再女子的美貌上，而是她發出的聲音。
那是屬於蝴蝶的聲音。
小鬼墨還小，一點也沒多想蝴蝶變人的神奇事，透過氣味和聲音確定是蝴蝶，歡喜的撲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我還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
“我去給你找衣服了。”幻蝶揚揚手裡灰撲撲的舊衣服。
成年男人的衣服，還是穿過的，在魔獸叢生的森林裡，衣服的來歷不言而喻。
幻蝶王並不是賢惠的女子，衣服把袖子撕掉一截，往身上一套，袖子扭成身子往腰上一系，衣服就完成了。
褲子同理，褲腿撕掉一截，腰帶扎一紮，不倫不類又不方便的衣服就完成了。
小鬼墨有意義，卻沒資格反駁。
時光彷彿又回到了幾天前，不過小鬼墨更乖了，還會和幻蝶一起收集花蜜。
慢慢的，他自己都喜歡上了現在的生活。
沒有成群結隊的僕人伺候，身邊只有一個不聽話就會丟下他的蝴蝶；沒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美味食物，想在花蜜外吃顆果子都得自己爬樹摘；更沒有誇大豪華的房子和舒服的床，晚上不睡席地而睡就是山洞裡睡。
但就這麼艱苦的日子，讓小鬼墨感受到了自由自在。
寬闊的草地上，穿著扭捏衣服的白嫩小孩歡喜的奔跑著，身後跟著一隻晶瑩剔透的蝴蝶。
跑得太快，自己絆到，在地上滾了幾圈，落在柔軟的雪地裡。
小鬼墨捧起一捧雪，想要朝著蝴蝶灑去。
“別動。”蝴蝶大喊，第一次失去了以往的冷靜矜持。
小鬼墨嚇得手裡的雪都掉在了地上，一張小臉嚇得慘白，以為自己又做錯了什麼事，惹得姐姐不開心了。
還是九階，只能短暫化為人形的幻蝶化為人形，將小鬼墨招出來。
小鬼墨見姐姐不是在生氣，歡喜的跑出來，撲在姐姐身上。
他喜歡現在的姐姐，因為姐姐能抱著他。
他以前從未被人如此抱過，就連父母都沒有這麼溫柔過。
幻蝶抱著小鬼墨站在草地上，指著界限分明的白雪世界說：“以後不要輕易踏足那邊，那是神沉睡的地方，我們不能褻瀆。”
“什麼是神？”小鬼墨好奇。
幻蝶看著更遠處那最高的山峰，眼中滿是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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