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心永遠不會消除的暗粉色疤痕，他諷刺的想笑。
透過契約，他的體內可是有了他尊貴的血液，而他的體內，也有了他這個下等人的血。
難道，他就不覺得更髒嗎？
一起修煉，用他締結的靈晶，他已經不期待了，他只能用更多的時間那吸收更多的靈晶，以確保不會因為修為停滯不前而被他拋棄。
真是悲哀，就算被他那麼辱罵，就算被看不起，他依舊想要留在那個人身邊。
他的心……依舊為那個人而狂跳。
只是可惜了，本來以為成了伴修，他就能讓他多穿一些衣服的，現在看來，他是沒有資格提這種無力的要求了。
就算是多披一件外衫，他恐怕也是不願意的吧。
見他不但不惱怒那些無理又噁心的目光，還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他簡直不想在繼續做忠心的下屬，想要向被處死的那個背叛者一樣，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
第一次擁抱他，被他回抱，被他依靠，是步清蓮滅了長亭宮北方分佈後，空辭朽再次懷疑他的性別找上來，要他脫衣服檢視的時候。
當他收到訊息趕過去的時候，他看到的就是少女光裸著上身，羞憤的站在脫落的衣裙間的樣子。
他平時是穿那些暴露的衣服，不露肩就是露腿，要麼就全露，可他卻很清楚，少女其實是一個非常保守的人，除了唯一的好友步清蓮外，他從不和任何男女多親近。
這般光裸著身子站在眾人面前被圍觀，他知道，他必定很痛苦，尤其逼迫他的還是他憎恨的空辭朽。
他憤怒，想殺人，可他實力不夠，只能給出一切合理解釋，讓空辭朽不再逼迫少女褪去最後遮下身的衣物。
如果真的一絲都不剩，你對少女來說，就真的是太殘忍了。
他的伴修，擁有眾人豔羨的身份地位，可他很清楚，他過的是什麼日子，那些獨自舔舐傷口的日子已經很難熬了，若再說去尊嚴，那就真的只有仇恨了。
不過還要，伴修的身份證明的天地認證的契約，最終讓空辭朽鬆口，讓他帶走了少女。
寬大袍子裡包裹的柔軟嬌軀，就算隔著衣衫，他也覺得臊得慌，少女卻要獨自承受。
也是那個時候，他說，一起修煉。
他們便一起閉關了。
再一次握住他柔軟白皙的手，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顫抖，手心裡一定全是汗水。
不知道他會不會嫌棄。
他想要擦一擦，又不敢提出來，只能沉默的握著，幾次靈氣走岔，差點走火入魔，還是他及時幫他疏導靈氣，讓他不至於出事。
那時候，他簡直羞於看他。
一定覺得他很沒用，說不定會生出換個伴修的想法。
最終他還是什麼都沒提，只是每次修煉的時候控制好速度，提起預防，要一直到他沒有問題後才放下警惕修煉。
面對他，少女依舊是那盛氣凌人，呼來喝去的樣子，但他卻莫名覺得可愛。
其實，他也是在意他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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