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
怎麼辦？難道他就這麼妥協，被發現是男子的事情？
月扶影的手哆哆嗦嗦，解了半天的都沒解開。
也許是反應過來，這種事對一個女孩子有多羞辱，空辭朽並沒有催促，而是一臉平靜的等著結果。
一件外袍被披在身上，風洛夜緊緊將月扶影，冷冷問：“空殿主，想要證明一個人是男是女，看她是結靈師還是靈氣師便可，何必如此羞辱人？”
月扶影縮成一團，被風洛夜緊緊抱入懷中，他能感受到風洛夜抱著她的手在顫抖。
他是在害怕，還是在擔心？
不管什麼，月扶影都要抓緊這個懷抱，這可能是他唯一隱藏性別的機會了。
空辭朽看著風洛夜，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一直跟在月扶影身後的那個少年，好像是他的伴修。
伴修之間的契約只有男女才能簽訂。
如果說，因為步清蓮的存在，讓空辭朽不信任用凝結靈晶來看性別，那伴修就是找回信任的方法。
畢竟伴修之間的契約是一種天地契約，要天地認可才行。
看著風洛夜，他開始思考月扶影的事。
風洛夜側身擋住空辭朽打量月扶影的目光，銳利的眸子好不害怕的和空辭朽對視。
想了一會，空辭朽說：“你們兩個現在用契約進行修煉。”
風洛夜皺眉，依舊盯著空辭朽，沒有要動的意思，只是抱著月扶影的手加重了力道。
月扶影推推風洛夜，從他懷裡出來，拉緊身上的袍子，滿是淚光的眸子無限憐愛。
“來吧，早點結束，我想回去。”
風洛夜看著月扶影，幾次張口才用顫抖的聲音問出話語，“可以嗎？”
“我允許。”月扶影抬著下巴，卻給人一種努力維持驕傲的可憐姿態。
風洛夜看著這樣的月扶影，冰冷的眼底全是愛憐，他說：“好。”
月扶影拉起風洛夜的手，手心對手心，一邊吸收靈氣，一邊傳給風洛夜。
風洛夜吸收著月扶影傳來的靈氣，流淌過經脈，在丹田匯聚。
感受著經過掌心傳入身體的靈氣，風洛夜的心跳的很快，一樣的靈氣，卻給他不一樣的感覺，彷彿傳入身體的不是靈氣，而是滾燙的岩漿。
簽訂契約快五年了，他們卻一次都沒有一起修煉過，甚至很多時候給他的靈晶都不是他凝結的。
剛成為伴修那會，他不止一次的提議，每次都被他敷衍過去，有一次她被問煩了，他冷臉諷刺他，他說：“你只不過是下等人，有什麼資格和我一起修煉？還是說，你覺得你有資格成為我的伴修，是因為你夠優秀，夠努力的關係。別做夢了，只不過外面的謠傳讓月江城不信任我，所以才把你這個無權無勢的孤兒塞給我。”
他還說：“下等人，就乖乖遵守下等人的本分，不要妄圖用你骯髒的手來碰我。”
靈氣師都能分辨自己伴修的靈晶，他卻從來不知道，眾多靈晶中，可有一顆是他凝結的。
從那之後他就知道了，他想要守護的人，根本不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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