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關筱音一下子來了興致,“有哪些?說說看。”
“大師兄他不僅小氣,斤斤計較,而且還經常仗勢欺人,以大欺小,總仗著師父的寵愛欺負我,還有啊......”
關筱音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而悟淨則忍不住在心裡泛起了嘀咕:二師兄,你說我打斷你說話是很不尊重你的行為,可是我覺得——你這樣在大師兄背後說大師兄壞話,這才是不尊重別人的行為吧......
白骨洞
白豔骨正斜躺在白骨床上閉目休憩,忽然一隻黃褐色的燕雀自洞口飛入,停在了白豔骨的床側,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鳴叫。
可惜它只發出了一聲鳴叫,便再也發不出聲了,因為白豔骨掐住了它的咽喉,窒息的疼痛中,燕雀在白豔骨的手中努力地撲騰著身體,可終是徒勞。
白豔骨看著手中極力掙紮卻無法逃脫的燕雀,慵懶地道:“你吵著我睡覺了,知道嗎?”白豔骨說這句話的時候極其溫柔,可是下一秒,那溫柔的語調便漸漸變得冰冷:“既然你那麼喜歡亂叫,那麼——我就讓你再也叫不了。”白豔骨握著燕雀的纖細五指伴著冰冷的語調漸漸收緊,燕雀喉間的窒息感愈來愈強烈,就在燕雀要被白豔骨捏碎喉骨的時候,近處忽然傳來一個溫潤卻肅穆的聲音。
“住手!”
白豔骨止住了掐死燕雀的動作,轉身看向那聲音的來源——玄奘此刻正靜靜地立於床側,朝她認真地勸道:“豔骨施主,請你放了你手中的這只燕雀,莫要傷害它。”
“哦?”白豔骨抬眸看向玄奘,慵懶地道,“憑什麼呢?”
“豔骨施主,世間生靈皆有存活於世的權利,你不該擅自剝奪它們的生命......”
“可是,我餓了。”白豔骨伸出另一隻手溫柔地摸了摸被握住的燕雀的頭,柔聲道,“不殺了它,我怎麼吃了它呢?”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玄奘雙掌合十,低首念道。
“罪過?”白豔骨啟唇輕輕唸了一遍這兩個字,隨後緩緩地道,“我犯的罪早已不計其數,也不在乎——多這一個!”白豔骨正要掐死手中的燕雀,卻聽得面前的玄奘大聲叫道。
“豔骨施主!”
“幹嘛?”白豔骨不耐煩地道。
“或許......或許你可以吃素來緩解你的饑餓。”玄奘朝白豔骨建議道。
“哈哈哈......”白豔骨彷彿聽到了最可笑的話一般地放聲大笑,隨後她收了笑,亦緩緩鬆手放了快被她掐得窒息的燕雀。燕雀獲得了釋放,立即如蒙大赦一般地迅速揮動翅膀飛離白骨洞這個可怕的洞xue。
玄奘見白豔骨放了燕雀,立即誠摯地朝白豔骨道謝道:“阿彌陀佛,多謝豔骨施主釋放了一條生命。”
“不必謝我。”白豔骨起身,將唇貼近玄奘耳畔,柔聲解釋道,“我只是發現,比起吃了它,我更想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