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清秀的小夥子一時支吾著回答不上,旁邊一個長相憨厚的漢子立刻嘿嘿地笑著說:“可不是嘛,除了伊鹿那小子在照看首領,我們部落裡沒有媳『婦』的全都出動了……”
啪嗒一聲,身後的夥伴恨恨地巴下他的腦袋,斥道:“二熊,瞎說什麼大實話!”
至於宋琅的表情……她已經沒有表情了。她拿出銀『色』匕首,在其他人驚歎的目光下利落地切下兩隻兔後腿,包好後扔到背後的竹簍裡,然後將剩餘的烤兔塞還給面前的清秀小夥子,一口氣快速說:“謝謝你們我的食量很少這些就夠了如果以後還要送的話請按照這個份量就可以好走不送!”轉身快步走開時頭也不回地補充道:“還有我要去洗澡了請你們千萬別再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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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琅第一次發現自己敏銳的五感也是一件困擾的事,至少她走遠了依然不得不被強『逼』著聽身後一大片歡呼:
“嗷嗷~我要嫁給她!”“巫醫大人我的嫁!”“走開,我肚子裡還有著巫醫大人的糖呢!”
宋琅搖了搖頭,無所謂地說:“他沒有對我不利,只是想拐我當血殺樓夫人而已。”
沈聞眼眸一暗,臉『色』不虞。
她繼續說著:“我也沒有什麼事,只是不小心被壓了一下,『舔』了一下而已。”
沈聞頓時面沉如水,緊握住木輪椅的手青筋爆出。
說完,宋琅擰眉糾結了一下,還是狠心將劍譜遞了回來:“公子,這個劍譜實在是太過貴重,宋琅無功不受祿,公子還是收回……”
“你是不是喜歡阿寶?”
沈聞忽然冷冷打斷她,低沉的聲音凍結如深海玄冰。
宋琅瞬間囧然:“……公子,你是認真的嗎?”
他低著頭,神『色』不明,樹枝的陰影在他臉上輕輕晃動。
“你是不是覺得我冷漠陰險,不如他灑脫不羈?”不然你為什麼不肯收下我送的劍譜?
“怎麼會呢,我……”
“你是不是覺得我寡言無趣,不如他乖巧幽默?”不然你以前為什麼總是逗弄他,不來逗弄我?
“誒?並不……”
“那麼,”他低在陰影中的臉龐終於抬起,眼神晦暗幽沉,像帶刺的荊棘將她緊緊纏繞,“你是不是覺得我身有殘缺,不良於行,不如他體魄矯健,來去自在?”
他陰冷的質問聲中,罕見地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自卑。過去的那麼多年裡,他對於那些看向他時驚豔又隱含惋惜的目光,以及那些恭敬阿諛又暗藏鄙夷的語氣,向來是不屑去理會,不屑去辯解的。在那些無聊的人面前,他也從不覺得自己會自慚形愧或是需要可憐。但這一刻,在對著她時,他卻難以抑制地生出一絲無措,還有——暴虐。
“公子,你怎麼了?”宋琅只感覺到渾身一冷,寒『毛』豎起,雖然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立刻下意識地表衷心:“公子你很好,真的!”
他冷哼,推著木輪椅靠近了她一些,緊盯著她語氣冰涼:“那你就收下劍譜,以後不許疏離於我。至於那個血殺樓頭兒,你以後也別再看他一眼,別再聽他一句!”
聽到這一番話,饒是宋琅自認好脾氣,也是忍不住氣笑了。這些事兒他要是好好說,她也願意聽從,但是他這種將她當成自己所有物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於是宋琅也冷下臉,涼涼地說:“若是我不答應呢?”
“我不容許!”
“公子,很抱歉,我並不是你的附庸,請恕宋琅難以從命。”
聞言,沈聞森寒的目光緊緊鎖住她,聲音也彷彿淬著冰刺:“呵,很好!既然你不願意,那我終究也只能如你所想的那般冷漠無情了。”
如霜月光下,他仰起頭:“宋琅,別怪我把你牢牢束縛在我的身邊。這樣,你就再也無法疏遠我,再也無法出府去見那個血殺樓頭兒。”
宋琅一愣,這是什麼畫風?
但她宋琅向來是遇強則強,吃軟不吃硬的『性』子,於是,對上沈聞陰霾如霧的雙眼和黑雲壓城的低氣壓,她也冷哼一聲,面若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