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琅就著案桌坐下在沈聞的對面,蘸了茶水在木案上勾勒著,認真為沈聞講解著力的分解與合成。
良久,講解完畢的宋琅一臉舒暢地抬頭問:“就是這樣,公子懂了嗎?”
沈聞頷首,卻忽然看著她低聲問:“你到底是什麼人?”他博覽群書,這種理論卻從不曾聽聞。
宋琅正要開口,沈聞又說:“子不語亂力怪神,海妖之說我是不信的。”
“公子不信我是海妖,但是也無法解釋我的來源和那一晚的異象,是麼?”
宋琅跪坐在木案前,蘸了茶水的指尖平靜地在案上輕輕點畫著,眸光卻明澈而幽深。
“宇宙何其浩渺廣闊,而我們生老病死不過是天地蜉蝣,不曾見過、無法解釋不代表不存在。公子何必深究,我並無惡意。”
連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算是什麼。不老不死,穿梭於無限的平行宇宙與時空中,永不見歸途,這樣的她,又能是什麼?
況且,在吸血鬼時代生活了二十多年後,曾經堅持唯物主義的她也早就看淡了。談什麼亂力怪神呢,存在即合理,我們這種鼠目寸光、終其一生也無法知曉宇宙幾分奧秘的凡人,乖乖被打臉不就好了。
馬車內陷入一片沉默,許久,沈聞輕聲回道:“你是個……很獨特的人。”
宋琅淺笑,其實她也可以完全融入這個時代,偽裝得不讓人發現一絲端倪。她在穿越後的第一個世界就是這麼做的,謹小慎微,如履薄冰,學著周圍人的言行處事,努力將自己同化,她甚至,險些忘記了自己原本該是什麼樣子。不過後來累極了便也看開了,她不過是一個早已死去的人,能逢此奇蹟,那麼每多活一秒,每多呼吸一次,都算是她賺了,她若不活得隨心隨性一點,都是糟蹋了這造物主的神奇。
心神迴轉後,宋琅立刻掛上了和善的外交式笑容,期待地問:“公子真的這麼認為?那麼……公子你還缺不缺門客?很獨特的那種?”
看著沈聞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樣子,宋琅繼續循循善誘:“聽說,公子將要去往荊國都城,參與諸國墨客競比爭鋒的雅士之宴,屆時,宴上必定俊採星馳,能人智者如雲。雖然公子府下門客眾多,但若是題目生僻罕聞,說不定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呢?”
“你是說,你想當我的門客?”沈聞一噎,說:“不必如此,你是瑤兒的朋友,我們府中也斷不會怠慢於你。”
宋琅搖頭,說:“我並不想碌碌無為地依附小姐或者其他的什麼而活,我只想盡綿薄之力,以求得自己的容身之所。”
沈聞皺了皺眉:“可是,我們這裡歷來沒有女門客一說。莫非你想男裝示人?”
“扮男裝?不!我是女人我驕傲。”宋琅眼簾一掀,目光堅定地看著沈聞,繼續循循善誘:“公子,你得這麼想。律法也沒規定門客只能招男人是不?諸國都沒有女門客,只有公子你有才顯得出狂霸酷拽之氣是不?”
沈聞無奈地捏了捏眉心,說:“如此一來,府中其餘門客恐怕心有不滿,而且諸國文人也會輕視於你。若是這樣,你又當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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