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一樓陷入了混戰。
無關人群疏散後,教會荷官們就帶著重灌人員把偷獵者逼到了賭場的後勤用房中。
但是教會荷官們沒有料到的是,今天和偷獵者交易的是一幫邪教徒。
作為臥底在賭場的內應艾默,也就是教會內鬼梅花五,並沒有告訴教會荷官們盤踞在這裡的天鳴教團——那這場鬧劇就沒意思了。
現在,談不攏鬧掰的偷獵者與邪教徒,還有追殺偷獵者的教會荷官打成一團。交易的雙方都認為是對方向官方告的密,而教會荷官則以為突然冒出來的邪教徒是偷獵者的幫手。
只有追隨邪教徒而來的倒黴安格爾躲在儲藏室的角落裡大喘氣,老寒腿風溼在潮溼的今夜突然發作,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讓安格爾沒能及時地在大亂鬥開始之前隨著人群撤離,只能臨時躲在這裡,逃避外面的腥風血雨。
“格爾曼……格爾曼!”安格爾不斷地撥號,但通訊終端卻一直沒有反應,“果然,殺手都不是什麼可靠的傢伙!”
幸運的是,外面的大亂鬥玩家們似乎都沒有注意到,這裡還有一位落單的場外觀眾。
雖然後勤用房裡的動靜大得嚇人,但目前交戰三方都沒有實質性的減員。全副武裝的重灌荷官即使沒有幾位擁有非凡特性,但依然憑藉強勁的火力與非凡者隊友的輔助,和那些序列七八的敵人打的有來有往。
戰局似乎陷入了拉鋸戰,這是偷獵者最不想看到的。邪教徒在大樓裡盤踞多日,教會荷官能有源源不斷地增援,只有偷獵者們是一個“外來者”。
再不給敵人們造成真正意義上的有效減員,自己遲早要被那些教會荷官們拖死!
偷獵者頭領澤倫斯·弗萊決定放手一搏。他一把抓下腦機駭客的遮蔽頭盔,改造人腦的高效能運算機瞬間接入網際網路。被內部腦機與外部暴力折磨已久的駭客早已理智崩壞,拼命地將預定好的木馬程式向四面八方傳送,企圖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換取生存與自由的機會。
“……自由……”
“……只要完成這一單……我就……我就自由了!”
腦機駭客發出淒厲的尖叫,賭場的燈光應聲而滅,無線供電裝置隨即開始異常超頻運轉,空間內的各項電子裝置接連失去控制。
“等等,不好!”
槍林彈雨中的戴裡克在停電時立刻大呼遭到,企圖第一時間脫離戰場,但是腦機駭客的木馬病毒眨眼間就癱瘓了他的機動外甲。
重灌機甲成片失能,成為囚禁的牢籠。裡面的教會荷官們卻反應迅速,紛紛在第一時間內卸下癱瘓的外甲,以新的形式再次加入戰鬥。
但戴裡克依然呆在原地。
輔助行走的緊身外骨骼同時被腦機駭客癱瘓了。
沒有面板上那層外骨骼的幫助,戴裡克根本無法使用雙腿!
……不,等等我!
“是駭客!”
邪教徒的首領瑪爾莎·希勒立刻反應過來。
“快把訊號給炸了!”
瑪爾莎周遭的空氣忽然扭曲了起來,幾道靈體從她的戒指中奔出,從一個失去行動能力的邪教徒手裡咬下遙控器。隨著幾聲悶響,賭場與這幢大樓的訊號線路全被炸斷,某種訊號遮蔽器也被邪教徒們啟用了。
賭場頓時失去了與外界聯絡的訊號,裝置間的內網連線也一同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