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從埃文肩上跳下,向走道的盡頭走去,不一會兒便回來再次躍上埃文的肩膀。
“我想我們的到了,客人們。”
這是一塊很有年代感的鐵門,它遠比永夜港的那塊大門還要古老。過於古樸的電機如章魚一般趴伏在鐵門上,明明滅滅的指示燈猶如異類的眼睛。古老的黃銅按鈕得到了良好的保養,長久的使用讓它包上了一層油潤的皮脂。紅色的輝光管顯示器嵌在鐵門中間,顯示一排方正的魯恩字母。
【正常通行】。
這說明這扇厚重的電機門是正常運轉的。然而這門上的各個按鈕都在千百次使用中抹去註釋,讓克萊恩一眼看不出使用方法。
但最讓克萊恩在意的,是輝光管顯示器下,一片刻著奇怪銘文的金屬板。
金屬板被一整個焊在了門上,看上去很厚。銘文被刻得很深,嚴重的腐蝕和變形都沒能磨滅這些深刻的銘文。
奇怪的是,這些銘文明明是魯恩字母,但組成的單詞卻完全不是魯恩語。克萊恩嘗試進行拼讀,也不像費內波特語或者因蒂斯語等其他語言的轉譯——或者說,克萊恩能夠確定,這是在用魯恩語的方式轉寫了某種語言,但是他讀不出來,這到底是源自哪一門語言。
熟悉的回憶湧上心頭,這些文字的使用情況和倫納德那塊石板上的銘文應該是一種情況,都是進行了語言的轉寫,說不定還是同一種源語言。
正當克萊恩想占卜一下鐵門的開啟方法時,他忽然覺得渾身一輕。
這並不是某種雙腳離地那種十分具體的漂浮感,而是彷彿自己的視覺、觸覺、聽覺等所有的感官都在離向上升騰、拖著沉重的精神從現實中遠去的不真實感。
克萊恩立刻認出了這種熟悉的感覺,他開啟老懷錶,分針向外移動了兩小格。
一個兩分鐘的幻境捕獲了他。
確定自己又墜入幻境後,克萊恩反而不慌了,他環顧四周,沒看到什麼不該出現在現實的東西,正當克萊恩感到奇怪時,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好吧,克萊恩,讓我看看今天我能幫你點什麼。時間太短,問題就留給下一次吧。”
幻影梅麗莎快步越過克萊恩,然後看看前面的鐵門,又回頭看看克萊恩,立刻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你現在想讓我給你做什麼”的表情,便用手指快速地按順序按下幾個鍵。
隨著一聲刺耳的門鈴聲,門鎖應聲而開。梅麗莎推開門,回頭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向克萊恩演示完開門方法後,又再次順手把門合上,拍拍手,又拍拍克萊恩的肩膀,轉身準備離開。
一次特別短暫的相遇,就像是正在做什麼其他事情的幻影梅麗莎突然掉進了克萊恩的世界,於是難得來一趟便過來轉一圈看看自己有什麼可以幫忙的。時間並不充裕,於是她就乾脆幫完忙就走,回去忙自己的工作,搞得像是一個不小心掉入下水道的上班族,等爬出來以後繼續回去當社畜。
克萊恩已經大概知道,幻影們並不能控制自己什麼時候出現、出現多久或是出現在哪個幻境裡。
“喔,對了,我想你可能想知道這個。”
幻影梅麗莎像是又想起什麼,腳步一轉,抬手拂上那塊古老的銘文板。
“【to je tri jade?etiri stotine dvadeset i seda etara ni?e, ono je na?a usajena sveta vodija】”
她用一種克萊恩不認識的語言唸了一邊,又用魯恩語唸了一邊,最後轉過頭,對著克萊恩用羅塞爾文唸了一邊。
“【地面向下三千四百二十七米,是我們孤獨閃耀的引路明燈】”
指標歸零,訴說著隱秘的幻影梅麗莎眨眼間便化作一團黑焰消散在克萊恩的視野裡。
“這是塞爾維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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