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了男孩的目光,盧娜停下了包裹報紙的手,並留下了一張。
“如果你想認字,你可以和我說,我可以教你。”
說著,盧娜拍了拍床。
拉德頓時興奮起來,立刻跳上床坐著,滿臉期待。
這些報紙實在不是什麼適合的認字讀物,都是一些三流報紙,只是盧娜用來包裹物品的,上面的內容對於這個年齡的孩子來說實在不太合適。
她手裡的這張勉強合適一些。這是一張來自小出版社的《瓷磚閱讀報》,上面刊登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口水小說,無非是誰殺了誰然後獲得了大筆金錢,然後走上人生巔峰,迎娶喜愛的妻子;或是什麼主角毫不費力就在人前變得十分優秀,受人景仰的故事。
在從小在貴族私校受教育的盧娜看來,這些東西完全是文字垃圾。空洞乏味的描寫,毫無深意的內容,缺乏邏輯的情節,連劇情都是一種程式化的重複。這種爛俗的東西根本稱不上文學,更不配稱之為“閱讀”。
但這個《瓷磚閱讀報》卻還是頑強地活了下來,以每天一份的出版量光速發行著。這裡的許多作者都是每天刊登大量文字,這在盧娜的角度看來,那些作者根本沒有時間去斟酌文章、研究文學,只是日復一日地製造垃圾,永遠無法擁有真正的文學造詣。
盧娜無法想象,怎麼還會有這麼多人,訂閱數字版的與紙質版的《瓷磚閱讀報》,他們到底是怎麼能捏著鼻子自欺欺人地吃下這種泔水。盧娜覺得,這種三流報紙除了填充報紙雜誌架和包裹物品之外,完全沒有任何價值。
但其他報紙更加不適合當兒童讀物,不是什麼政黨亂噴就是什麼明星緋聞,還有什麼財團的公關軟文——但凡是像樣一些的報紙,盧娜也不會用它們來包書。
最後盧娜還是在這張《瓷磚閱讀報》上找到了可以讀的東西:詩歌板塊。
盧娜第一次看《瓷磚閱讀報》的時候,還有點驚訝這種報紙竟然還有詩歌板塊。板塊並不大,看上去有好幾個詩人在為其供稿,每天有兩到三首詩歌,長短搭配。不過這些詩歌的質量實在良莠不齊,在隨手翻了幾份之後,盧娜竟然覺得,其中一位叫做佛爾思·沃爾的詩人,意外地還可以。
“還可以”的意思,便是在盧娜看來,這位詩人佛爾思·沃爾水平是這份報紙的頂端,甚至有可圈可點的閃光點。可真的要跳出這份報紙、去和那些文學大拿比較,那又顯得平平無奇了。
現在盧娜手上詩歌,就是佛爾思的產物。
“……在遠方,在天邊,在眼前……”
盧娜抵著手指,用標準的魯恩語字正腔圓地念著。
拉德聽得十分認真,忍不住蠕動嘴唇,小聲地跟著復讀起來。
男孩看上去才十三四歲,有著棕色的小卷毛和琥珀色的眼睛。他還沒有到發育的年紀,但仍然手長腳長,只是看上去十分乾癟,膚色蒼白。
事實上當盧娜從靈界穿梭中掉落在榕樹街的時候,她完全失去了意識。本來用來遮掩行蹤的非凡斗篷也被掀下,只是掛在自己的手臂上。這讓路過的拉德發現了昏厥的盧娜,並將其帶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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