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帝梟感覺自己的生命力不斷消逝，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紅著眼睛抬頭去看夜初鳶，聲音中帶著悲憤：“即便是這一世，你也要護著他麼？！即便是這一世，你喜歡的，也是他麼？！”
夜初鳶與他們不同，不記得前世的事，只記得今生。
她看著滿臉控訴的第五帝梟，忽道：“你既然恢複了記憶，應該知道我是半路回到自己的身體裡的。”
夜初鳶又道：“她曾喜歡過你——不，她一直，都喜歡著你，直至死亡。”
第五帝梟一愣，幾乎是立刻就知道，夜初鳶說的是誰。
他咳出一口鮮血，眼角忽然落下一滴滾燙的淚水，繼而雙膝跪地，俯身趴在地上，抱住了頭。
夜初鳶的話只是闡述事實。
卻又誅了他的心——
夜初鳶在告訴他，若是他當初沒有那麼自負，便能與他喜歡的，喜歡他的那個夜初鳶永遠在一起。
可是，一切沒有如果。
他今日的一切，是他咎由自取。
第五帝梟沒了聲音。
權慕夜沒有再去看他，相比於第五帝梟，眼前的這個人，對他來說更為重要。
“你怎麼……”
權慕夜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看著夜初鳶，聲音一顫：“你不該來的。”
夜初鳶把死亡神位還給了他，即便是以後成了神明，也只是普通的神明，並非至高神。
當初他賭上一切，下凡來到夜初鳶身邊，為的並不是這個結果。
他並不是怪夜初鳶擅自行動，破壞了他的計劃。
他只是……
很心疼啊！
眼前這個女人，本該是天地間的寵兒，享受最高的榮耀，站在天下最高的位置！
可前世今生，都是為了他，放棄了這一切！
第一次，權慕夜悲傷到想要哭。
他紅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