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退散,一名看起來十三四歲的少年出現在夜初鳶眼前。
穿著樣式繁瑣古老的黑色長袍,腰間佩環叮當作響。
因為年紀還不到二十,所以並未戴冠,而是戴著一根墨玉簪子,挽起烏黑的長發。
吾家少年初長成。
大約就是如此模樣。
算不上奪目出彩,卻清清秀秀,幹幹淨淨,就好像一捧清冽的水。
那雙眼瞳如黑寶石一般好看,他對夜初鳶輕輕的笑:“主人。”
然而,臉上帶著笑,他的眼眸卻無比滄桑,變幻無數。
好似在這一瞬之間,他“看”到了許多東西。
事實也是如此。
在化形的那一瞬間,煤球腦海中那些被隔絕的記憶,在這一瞬間灌入他的腦海中。
那些古老的、慘烈的過去,再次被他記起。
曾經被遺忘的人,曾經糾葛無數的往事,終於在今日,回到了他的腦海中。
這一刻,他才恍然大悟。
為何面對某些人的時候,他會如此厭惡。
他淚如泉湧,忽然說道:“原來是這樣……”
夜初鳶微微一愣,剛要說什麼,可她的視線一掃,忽然看到了什麼,瞳孔一縮。
只見煤球烏黑的長發中,竟然出現了白絲。
並且白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加!
盡管煤球的容貌沒有絲毫變化,可頭發的劇變,讓夜初鳶心裡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時候,煤球似乎回過神來,忽然走到夜初鳶跟前,握住了她的手。
一股玄而又玄的氣機,在兩人周身縈繞。
夜初鳶感覺她體內多了些什麼。
某些……
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