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槿走遠,從這邊再也看不見時,被花槿以為熟睡的塗月忽然睜開了眼睛,從小舟上坐起身。
她扭頭去看花槿離開的方向,好像在發呆。
過了一會,才有些僵硬的收回視線。
緊接著,她拿出了一壺酒。
又一壺。
又是一壺。
好似要爛醉在此地。
……
花槿折回自己的屋子時,那兒已經有一群人候著了。
夜初鳶也從隔壁出來,在她的房間內等候。
花槿給眾人道了聲歉,臨家那些侍者立刻開始準備幫她洗漱梳妝。
夜初鳶在旁邊看著,忽道:“昨晚去哪兒了?”
昨夜花槿一夜未歸,她直到半夜才勉強睡下。
今天一早,臨家準備婚禮梳妝的人來了,她立刻就醒了,洗漱後什麼東西也沒吃,就到了花槿的房裡。
花槿聞言,淡定道:“去附近的湖上泛舟……阿嚏!”
話沒說完,就打了個噴嚏。
臨家的侍者一驚,尤其是主要管事的那個婆子,趕緊拿出了丹藥,勸花槿服下。
今日的婚禮,不知有多少人要來,若是新娘子在拜堂時忽然打了個噴嚏,那簡直太……
花槿乖乖吃了藥。
夜初鳶在旁邊皺了皺眉,道:“昨夜你不是帶了件衣裳嗎?”
怎麼還……
一掃花槿空空的雙手,夜初鳶忽然想起,她回來時似乎也沒帶那件衣服。
花槿喝了口糖水,將嘴裡的苦味壓下,才道:“塗月跟奴婢一起,她半夜睡了,奴婢怕她著涼,便把衣服蓋在了她身上。”
然後她守了塗月一夜,直至快天明時,才將船劃回有些蟲鳴喧鬧的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