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鳶一瞥那些人,忽然放開了花槿的手,擋在她們前方。
權慕夜不動聲色與她並肩而立。
白澤看著他們,沒有立刻開口說話。
而在夜初鳶身後,花槿的聲音逐漸微弱。
倒不是她快要撐不住,而是心髒那裡的疼痛開始漸弱,似乎什麼東西,已經在那裡紮根,不需要繼續折磨她了。
此時,花槿大汗淋漓,好似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塗月低聲安慰著她,可心情卻十分沉重。
夜初鳶想到的事,她也想到了。
接下來花槿該怎麼辦,她也不知道了。
但,花槿不能死!
絕對!
塗月眼底閃過一絲決絕。
花槿虛弱之間,視線模糊的看了她一眼,愣了愣。
而這時,臨家的人也來了。
只是大多數沒有上船,而是在外頭浮空,一個個體內魂力隱隱流動,隨時都能開戰。
他們警惕的看著夜初鳶等人。
臨家中,臨君煌與那位實力接近魂聖的老者上船,站到白澤邊上,與夜初鳶相對。
“域主信物在你家婢女體內?”臨君煌開門見山。
夜初鳶微微點頭,“是。”
“你想怎麼辦?”臨君煌沒有動手,而是去問夜初鳶的意見。
現在他付出了不少代價,才藉著白澤,還有其它兩大家族的力量,消滅了申屠家。
這一場戰鬥看似輕松,實則還需有不少事要麻煩,絕不止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更何況此戰過後,他也算跟白澤他們站在同一條船上。
若是現在跟夜初鳶、權慕夜內訌,惹來的將會是暗家,甚至還有不明立場的白澤的反擊!
不僅僅是夜初鳶在忌憚他,他也在忌憚夜初鳶。
“花槿不能死。”夜初鳶果斷回道。
剛才,白澤在說是花槿融合了域主信物時,語氣還有些慶幸。
為什麼?
因為相比於有“申屠家大小姐”這一層身份的塗月,花槿才是真正的普通人,“僅僅”、“只是”她夜初鳶的婢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