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他守在夜初鳶的門外,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冷意。
等他撞進門後,那股冷意已經消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一團包裹夜初鳶的白光。
煤球不知道白光是什麼,可白光也好,那團冷意也好,都給了他極為熟悉的感覺。
有一些破碎的畫面,浮現在他腦海。
可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自那日起,他看湛離也好,魘妖也好,尤其是權慕夜,總會浮起奇怪的感覺。
難以理解。
煤球也不想去了解,因為太不舒服了。
他幹脆跳著離開,免得控制不住自己。
湛離察覺到煤球的表現有點不同尋常,不由得疑惑,但也沒有追過去問。
堂堂冥界勾魂使,他怎麼會是那種八卦的人?
權慕夜也察覺到,煤球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他倒沒有多意外。
夜初鳶身邊這幾個家夥,哪個看自己的眼神不奇怪?
習慣成自然。
唯有魘妖,似乎知道什麼,看了眼煤球離開的方向,臉上帶著不明的情緒。
“喂。”
忽然,魘妖低頭,朝樹下的權慕夜開口。
權慕夜抬頭去看他,沒有說話。
他對魘妖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初在秘境裡,魘妖跟夜初鳶打死打活的時候。
不過,夜初鳶說她跟魘妖之間有協議,魘妖現在也全心全意的幫忙,他也沒有多問什麼了。
只是,他不說話,魘妖也不說話,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玩味的看他,打量他的臉。
權慕夜皺了皺眉,“何事?”
這魘妖,今天看起來很奇怪啊。
“沒什麼。”
魘妖話鋒一轉:“只是想看看你的臉而已,長得真不錯。”
權慕夜一瞥魘妖,忽然站起身,離開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