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鳶也不清楚她在權慕夜懷裡賴了多久。
反正到最後,塗月已經被治好,還被花槿拖著洗了個澡,把被汗水濕透的衣服換了下來,一身整潔的出現在前院時——
她還是在權慕夜懷中。
花槿與塗月是夜府裡出了名有眼力勁的丫鬟,於是她們默默退回後院的房裡。
可湛離不是,於是湛離大大方方出現在樹下石桌上,重重咳嗽一聲。
一本正經的煞風景。
夜初鳶慌慌張張抹掉眼淚坐直了身子,假裝正經,扭頭朝湛離問道:“塗月已經好了?”
湛離翻了個白眼,沒告訴她塗月不僅好了,還順便在花槿的幫忙下洗了澡,換了幹淨衣服,兩個人來了前院看到她這樣又走了。
看湛離這副表情,夜初鳶有些窘迫的幹咳一聲,指了指烤架,又道:“一起吃嗎?”
湛離也沒客氣。
其實他作為勾魂使,也不需要吃東西。
可被申屠筠關在鎖仙籠裡幾個月,雖然申屠筠沒本事折磨他,但那感覺也不是很好受。
吃點東西緩緩也不錯。
“我來幫你們烤吧。”
夜初鳶很貼心的拿起鐵夾子,說道:“你倆一個被關了那麼久,一個又昏迷了幾個月,也是很辛苦了,這種小事交給我就好。”
權慕夜與湛離的表情雙雙一變。
“不用了!”
“還是我們來吧!”
第一次,兩個首次正式見面的男人,站在了統一戰線。
權慕夜拿過夜初鳶手裡的夾子,淡淡的語氣中,藏著一絲後怕:“這幾個月,你為了救我們,也很辛苦了,還是交給我們吧。”
“對!烤肉這種小事,不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