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離區某處,一名黑袍女子踩著飛劍,掠過神息之巔茂密的枝葉。
肉眼去看,只能隱約捕捉到一抹黑影而已。
她手裡拿著一塊羅盤似的東西,上頭的黃銅指標穩穩指向某一處,是她前行的方向。
這名黑袍女子,正是夜初鳶。
“你幹嘛要蹚這趟渾水?”
湛離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帶著無奈,“那邊魂獸氣息濃鬱,而且都是五級以上的魂獸,肯定沒什麼好事啊。”
“我得進天池宴前一百名。”夜初鳶給出的理由很充分。
湛離聞言,先是一噎,又道:“夜初鳶,你的實力還不夠對付那麼多魂獸!”
“我不會蠢到跟那些魂獸打正面,你放心吧。”
夜初鳶哭笑不得,在湛離心裡,自己是有多“愚蠢”啊?
頓了頓,她又道:“更何況,我雖然實力不夠,可我還是一名高階鍛器師啊!而且……我乃出身夜家的高階鍛器師!”
即便身無外物,夜家鍛器師,也能隻手造世界!
夜初鳶每次想到那個聲音說的話,心中就湧起一股驕傲。
湛離聞言,卻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你把你最近繪制的長距離傳送符拿出來,只要情況不對,就立刻逃跑,知道了嗎?”
夜初鳶聞言,剛要說話,腦海中忽然想起一個清脆的少年音——
“巴掌小人,你怎麼越來越像一個囉嗦大媽了?”
是煤球,他說了這句還要補刀:“就跟那種為女兒操碎了心的老媽子一樣。”
湛離:“……”
操碎了心的……老媽子!
煤球的會心一擊,戳中湛離的痛處,湛離瞬間就沉默了!
夜初鳶哭笑不得,說道:“好了,我把傳送符拿出來了,湛離說得對,要是到了關鍵時刻,根本沒時間讓我去拿傳送符,倒不如先拿出來備……嗯?”
話沒說完,夜初鳶猛地懸停飛劍,折身朝後看去,滿臉詫異!